因為記掛著唐淺怡的身體狀況,第二天,吃過早飯,謝淮墨便讓宋帆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唐淺怡靠著謝淮墨的肩膀,心中也很害怕自己可能生了什麼大病,但,顧忌著宋帆在場,自家男人的臉色從昨晚深沉到現在,去醫院的路上,她隻好安靜得像隻剛出生的小奶貓。
謝淮墨偏頭,親了親女人的發頂。
唐淺怡感覺到了,抬起頭,對他微笑了一下。
謝淮墨也微笑了一下,忍不住地又親了下女人的光潔額頭,本來放在大腿上的左手包住女人的右手,力道溫柔地緊握了一下。
男人的掌心,溫暖,幹燥,也蠻柔軟的,讓唐淺怡的心髒莫名其妙地跟著發軟,情緒穩定了很多。
昨晚就已經安排妥當,是以,唐淺怡一到醫院,便直接走貴賓通道,去血液科做相關的檢查,這讓唐淺怡不得不感慨,有錢到一定程度,真的能夠解決百分之九十的問題。
進去前,唐淺怡拜托宋帆給小悅打電話,請小姑娘今天多辛苦點。
謝淮墨不悅地盯著唐淺怡。
唐淺怡俏皮地吐了下舌頭,乖巧地跟著護士走了。
宋帆本來就想給自己有好感的姑娘打電話,唐淺怡的話,對他來說,簡直好比一場靈雨,趕忙拿出放在口袋裏的手機,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前。
謝淮墨就坐在檢查室外的長椅上,也掏出手機,給林逸臣打電話。
自從衛甜突然消失,林逸臣便患上了嚴重的失眠症。
失眠很痛苦,躺在床上,睜眼閉眼,腦海裏都是一個人的音容笑貌,穿腸的思念更足以將人逼瘋,哪怕衛甜很少笑,不愛笑。
但,人活著,生活就必須繼續。
林逸臣隻好用沉湎工作,來轉移失戀的痛苦。
前晚沒睡,昨晚因為槍擊事件,以及網上爆出的緋聞,林逸臣這個指揮官也忙到淩晨三點多,才因為身體消耗到極限,沉沉睡去。
這會兒,八點多,他被電話吵醒,腦袋疼得隨時要炸開,心情的暴躁指數,可想而知。
謝淮墨安靜地聽著林逸臣破口大罵到盡興,方才淡淡地詢問,“查得如何?有線索了麼?”
林逸臣坐起身,抓著頭發,有氣無力地說,“在攜帶槍支的情況下,狙擊手能夠順利走進酒店,躲過咱們高精密的安檢係統,肯定是出了內鬼。”
謝淮墨垂下眼簾,“這個內鬼是她麼?”
這個她指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林逸臣想著謝淮墨如此問,估計是打電話的場合,容易被人偷聽。
“昨晚,警方走後,我讓人調取了監控錄像。董詩詩是羚羊百貨的王琳軍總裁的女伴。”
“她過安檢了嗎?”
林逸臣的目光清寒,語氣不痛快地說,“過了。從進場到離開,董詩詩的活動範圍,都有清晰的錄像監控,找不到可以指控她的證據。如果董詩詩是背後的主謀者,那麼,就是另有接應她的內鬼。”
謝淮墨想了想,說,“關注下怡光酒店近期的人員流動。”
林逸臣按揉眉心,“我也想到了這點。昨晚太晚,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我今天就讓人去盯著。另外,哥,你做手術那天,和徐若施在一起,被人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