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你,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我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我沒有做錯什麼!”
“錯的是唐淺怡!唐淺怡,你怎麼不去死!賤人,賤人!賤人,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你會不得好死的!”
“嗚嗚嗚,阿墨,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沒有任何征兆地,整個走廊裏都回蕩著董詩詩發瘋了似的狂吠,撕掉了從前的名媛淑女的偽裝,表情凶悍,眼神猙獰,和某些粗俗的市井潑婦,一般無二。
謝淮墨皺了下眉毛,暫時放開正潛心品嚐的甜嘴兒,摟著唐淺怡的腰,隻對聲嘶力竭的董詩詩說了五個字。
他黑眸平靜地看著像瘋狗一樣嘶吼,想要掙脫鐐銬的董詩詩。
“憑我不愛你。”如果董詩詩非要理由。
而將董詩詩推向深淵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可惜,他沒必要點明,因為在有些人的三觀裏,她永遠不會錯,如果她被人說,你這樣不對,也是因為這個世界對她不公平,是別人虧欠了她。
董詩詩張著嘴,呐呐地發不出聲音。
李隊深深地看了眼謝淮墨,沉聲道,“帶走!”這個叫謝淮墨的男人,有他的溫柔軟肋,也有他的封喉利箭。
兩名警員合力將董詩詩推進電梯。
宋揚指指自己的左手邊,低聲對女下屬說,“我們坐另一部下去。”
走廊終於恢複平靜。
唐淺怡看著謝淮墨的眼睛,眉眼彎彎:“雷電也收工了。”
謝淮墨牽著女人的小手,笑望著她,“彤彤在逸臣那兒,正在吃菠蘿麵包。”
唐淺怡的肚子就跟人精似的,登時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謝淮墨撲哧大樂,爆發出哈哈哈的爽朗笑聲。
唐淺怡惱地捶男人的胸膛。
“別亂動,仔細扯到傷口!”
……
“爸爸!媽媽!”
嘴角沾著麵包屑,穿得奇奇怪怪的小姑娘斜著身子,一蹦一跳地跑向爸爸媽媽,滿臉都是笑。
“我的心肝寶貝兒!”
唐淺怡蹲下身,將小姑娘抱了個滿懷,閉上眼睛,眼角閃著水光,秀美的臉龐綻放安心的淺笑。
彤彤辛苦地舉著手上的半塊麵包,無奈地說,“媽媽,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唐淺怡笑了聲,鬆開女兒,上上下下打量小姑娘,撚掉小姑娘嘴角的麵包屑,“這是誰家的髒丫頭?”
彤彤歪著腦袋,咬了一口麵包,另一隻小手指著爸爸。
房間裏的人都笑了。
彤彤跑到爸爸身邊,愛嬌地抱住爸爸的大腿,揚起小臉,“爸爸,我還想吃菠蘿咕咕肉!”
唐淺怡奇怪地看著女兒手上的菠蘿麵包。
小丫頭經曆什麼?
吃著菠蘿麵包,還想吃菠蘿咕嚕肉?
謝淮墨想了想,說,“爸爸不會做菠蘿咕咕肉。”
唐淺怡,“彤彤,媽媽——”
“你媽媽也不會做菠蘿咕咕肉!
唐淺怡,“……”
——她會!她會!她會!一學就會!
菠蘿咕咕肉,這麼卡哇伊的名字,聽起來就讓她很有食欲。
何況,她又不是沒有在外麵餐館吃過,隻是家裏人沒有做過罷了!
唐淺怡不解地看著謝淮墨。
謝淮墨淡笑不語。
陶陶放下擦完嘴角的紙巾,走到彤彤麵前,語氣鄭重地問,“唐新彤,這周末,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