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拿起放在花屋外的打掃工具,默不作聲地開始拖地,用行動表示:她並不想談。
宋帆一直往後退,閃躲拖把頭,苦笑著說,“連悅,這幾天,我一直在外地出差,行程安排得緊張,不方便聯係你,我很抱歉。”
所以,宋帆是出差一回來,就來找她咯?
好吧,算他有良心。
小悅勾了下唇,心說:“但是,我可不能如此輕易原諒他,讓宋帆以為我特別好說話,特別好欺負。”
宋帆看看保持沉默的女孩,又看看褲腿上拖把留下的水痕,一腳踩住拖把頭。
小悅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宋帆。
宋帆上前一步,放柔聲音,“好了,別氣了。”
“嗬,你是被人哄搶的香餑餑,你很得意吧?”
“香餑餑真名金燈果,主要產於東北長白地區,口感像牛奶,也有點像草莓,有開胃、助消化、補血、降壓、提神之功效,對再生障礙性貧血也有一定的療效。
由於金燈果的外型好看,清香撲鼻,而且有藥用價值,故老百姓稱之為‘香餑餑’。”
宋帆委屈地看著小悅,道,“所以,我怎麼可能是人見人愛,卻無法選擇被誰吃的香餑餑呢?”
他是一個大老爺們,想愛誰就愛誰。
小悅:“……”
如此腦回路清奇的狡辯,她給宋帆打99分,保留1分是怕他過度膨脹,飛到天上去。
宋帆拿走小悅手裏的拖把,放到一旁。
他單膝跪地,從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戒指盒子,打開,目光誠摯地看著心愛的姑娘,“連悅,嫁給我。”
小悅別開臉,鼓起兩腮,“你是不是忘了那天在酒店我說的話。”
“鑒於周奕對醫院造成的惡劣影響,事發當天,她便被醫院辭退了。今早,鄒越打電話給我,他陪周奕去美國接受治療,並且打算在那邊定居。”
小悅轉過身,疑惑地看著宋帆,“什麼?”
“鄒越和周奕是表姐弟關係不錯,不過,鄒越是周奕姑姑領養的孩子。”這也是為何周奕仗著表弟寵愛她,唆使鄒越追求連悅,鄒越卻興致缺缺,隻做了個樣子,並沒有展開真正的行動。
小悅驚訝地張大嘴巴,默默地合上,“好吧。”
“之前,往花屋門上潑汽油的孩子,也是鄒越事先安排的。”
“什麼!”小悅暗暗地磨後牙槽,“這太過分了吧!”
宋帆的表情淡淡的,“若是換一個角度想,我們應該慶幸。這若不是小小的惡作劇,被毀的可不是花屋的一麵牆,而是整間花屋。若是沒有發生了這種事,花屋也不會配備消火栓,對水電線路進行徹底檢修。”
小悅:“……”宋帆的腦回路真的是相當清新脫俗。他不應該當醫生,應該去當和平使者。
宋帆取下戒指,緩緩地套到女孩纖細的手指上,淡道:“甚至我感恩周奕那天瘋狂的製杖舉動。若非如此,她還將一直打擾我們的生活。”
小悅撅起嘴,悶悶地說,“你倒是心寬體胖。”
“真好看。”宋帆親了下女孩的手背,抬頭看著她,“因為絕大多數的疾病,都是心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