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有點冷。”
周若年將手上拿著的外套,一言不發地幫嘟嘴撒嬌的老婆穿上,淡道:“之前不讓你脫,你偏要脫。”
徐若施扁扁嘴,嬌嬌地說,“人家要美美地走紅毯嘛!老公,人家的手手好涼涼哦!”
周若年雙手抱住送到他臉前的小手。
的確冰冰涼的。
徐若施注意到男人的臉色也冰冰涼的了,心中竊喜。
不管如何,周若年還是在乎她的吧!
至少在前女友麵前,他的表現還是很給力的!
和某些渣男,有天壤之別。
“走吧,回家了。”
“這樣不好吧?”
“我打過電話,說你身體不舒服。”周若年搓著妻子涼涼的小手,眉心皺得更緊,“怎麼這麼冰!”
徐若施歪著腦袋,俏皮地看著男人:“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周若年:“……”
“咳,回家了。”
“哦。”
姚溪從洗手間出來,麵無表情地看著高高大大的男人牽著妻子的手,耳朵紅得能滴出血來……妍麗的臉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雖然提前離開,但是從市中心回到西望山,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是以,到家後,已經接近十點了。
徐若施困得不行,洗臉刷牙,隨便塗點麵霜,往床上一趴,幾乎秒睡。
周若年洗好澡,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看呼呼大睡的老婆。
臥室裏,此刻隻開著床頭的壁燈,散發著橘紅色的溫暖光芒。
女人眉眼清麗的臉蛋,就像夜色裏盛開的曇花,潔白無暇,泛著動人的流光。
周若年的心頭滾燙。
事實是,自徐若施故意引出那句詩後,他的身體就不對勁了……
周若年擦幹頭發,默默地在妻子身旁躺下,直勾勾地看著妻子恬靜的睡臉,越看,心頭的火燒得越旺。
他上癮了。
他今晚也想要。
但是,理智告訴他,為了寶寶,不能這麼頻繁。
就算過了危險期,也不能放肆。
周若年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翻了個身,背對著妻子。
沒過多久,他又翻過身,看著妻子。
再過一會兒,他再翻身,怎麼都睡不著。
周若年不知道自己烙了多少隻燒餅,總之越烙,心頭越燥。
燥鬱到一定程度,這男人的心裏就窩火了。
他這麼難受,老婆卻像小豬一樣呼呼大睡?
說好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呢。
周若年挫敗地坐起身,向來淡漠的俊龐,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怒瞪嬌妻。
嬌妻抬起手,蹭了蹭鼻尖,翻過身,背對著丈夫,吧唧著嘴,睡相更可愛了。
周若年怔愣了一會兒。
回過神時,他正在伸手一下一下地撫摸女人披在身後的烏黑長發。
絲絲滑滑的,冰冰涼涼的。
生什麼兒子!
還是生個女兒好,像這女人一樣美麗可愛。
女孩容易被欺負。
還是先生個兒子,再生個女兒吧。
周若年摸著妻子的頭發,浮想連翩,臉上不禁露出神往的微笑。
徐若施被尿憋醒了,起身時,頭皮被扯痛了,她回頭去瞧,被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她老公不睡覺,摸著她的頭發,在傻笑什麼。
“老公?”
“老公?”
“老公!”
周若年回過神來,眼裏還有一絲迷茫,“啊?”
“我頭發。”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