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以後她是我的人(1 / 2)

“拿不出錢?還有第二個辦法,立即將她帶走,遠走高飛,做你們的野鴛鴦。從此以後,再也不得踏入這夏家門半步,沒有分毫的瓜葛。”

薛氏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喻驚雲突然就笑了:“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答應了。”

身後的端午卻是被嚇了一個夠嗆,一伸手就擋在了門口:“不行!夫人,你不能這樣做?你怎麼能這樣草率地就將我家小姐拱手讓人?我相信,我家小姐與這位公子是清白的。”

“忘恩負義的東西!”薛氏破口大罵:“你難道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嗎?竟然為了這個小賤人頂撞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薛氏稱呼安生為“小賤人”,喻驚雲便心知肚明,這個婦人斷然是容不下安生的。

再聯想起夏家如今的境況,聰明如他,也立即明白了薛氏的意圖。

樹倒猢猻散,夏員外出事,作為夏家夫人的她這是在謀劃出路,迫不及待地鏟除異己了。

他適才見到夏家大門緊閉,隻有這個小丫頭守在門口等著晚歸的安生,心裏就已經薄有怒意,而現在,薛氏竟然如此惡毒地對待安生,他更是怒從心起。

“你是安生的母親?”

薛氏點頭:“對,我現在就是她母親,她的婚事我做主,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

下一秒,薛氏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帶著驚悚的尖叫,在院子上空盤旋了兩圈,然後才掉落在地上,雙膝著地,整個人都直挺挺地跪著。

端午和那婆子全都呆若木雞。

“殺人啦!”薛氏驚恐尖叫,掙紮著想起來,雙腿酸麻,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喻驚雲冷哼一聲:“若非你是安生的母親,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在?”

薛氏知道遇到了硬茬,渾身抖若篩糠:“你,你是誰?無法無天,我要告你私闖民宅,玷汙少女,行凶傷人。”

喻驚雲“嗬嗬”冷笑兩聲:“盡管去告,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喻驚雲!”

京城姓喻的不多,這是湖廣蜀鄉一帶的姓氏,更何況,喻家在京城那麼顯赫。

薛氏一雙眼睛張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戰戰兢兢地問:“喻驚雲?喻世子?”

喻驚雲自鼻端輕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見識。”

薛氏頓時就癱軟下去:“喻世子饒命,喻世子饒命,婦人有眼無珠,以後再也不敢了。”

喻驚雲急著回軍營,畢竟這雨落得挺急,正如安生所說,所有的罪證都將被湮滅。他不想在這裏耽擱。

他伸手一指安生的閨房:“記得你適才所說的話,從今以後,這夏安生是我喻驚雲的人,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立即要了你的性命。”

薛氏顧不得地上的泥濘,磕頭如搗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喻驚雲一聲冷哼,直接足下一點,猶如一道黑影,在雨幕中一躍而起,幾個兔起鶻落,便已經輕飄飄地落在了府外的馬背之上,一抖馬韁,駿馬在暗夜裏一聲長嘶,絕塵而去。

轉角處,一身出塵雪衣的清貴男子手撐油傘,靜靜地佇立在雨裏,猶如一副靜默的水墨畫。

千舟上前,勸道:“公子,安生姑娘已經安然無恙地回來了,我們也回吧。”

冷南弦仍舊佇立半晌不語,千舟也不敢多言。

過了許久,冷南弦方才輕啟薄唇,緩緩道:“回。”

第二日,安生自睡夢中醒來,外間的雨已經停了,雨滴輕巧地自屋簷落在青石地上,發出“叮咚”的清脆聲。

安生有那麼片刻的恍惚,以為隻是每一個尋常的上午,自己起得遲了,錯過了去藥廬的時間。

她猛然從床上起來,一股悲涼湧上心頭,像瘋狂纏繞的海藻一般,攫住了她的思緒。

夏家天塌了,父親出事了。

她一撩被子從床上下來,發現自己換了一身幹淨的小衣,方才回憶起昨夜裏發生的事情。

“端午!”她驚慌而又急促地喊。

端午急慌慌地跑進來:“小姐,你醒了?”

安生一迭聲地問:“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端午眨眨眼睛:“是喻世子爺騎馬將你送回來的。”

安生撲到窗前,向外一看,滿地泥濘,心裏便瞬間灰心喪氣,絕望起來。

一夜秋雨,怕是真的如了那些人的願,什麼都留不下了。

“小姐?你昨夜去了哪了?擔心死端午了。”端午擔憂地問:“如何那副模樣回來?”

安生緊緊地咬著牙關:“我去調查昨日倉廩失火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