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未知清州
“甲州？那是哪裏？為什麼要我去？”
裴程從疲態中恢複，仰起頭說。但是他很快想起了羅羅之前介紹過甲州，那裏是海夜叉的聚集之地。
羅羅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道：
“我已經幫你圓了心願，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吧？”
“我願意。”裴程沒多想就回答道。
“那好，我們先返回清州，記住，你現在的命就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去死。”
“為什麼不直接去甲州？”
“我還需要尋找另一塊令牌，無比身。”
說罷，羅羅重新幻化為夜叉的模樣，它撲棱著翅膀返回天空中。用手上的滿賢令重新開啟了傳送門。一人高的空洞裏，霧氣繚繞的清州城若隱若現。此刻的北雲山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走吧！”羅羅朝傳送門裏一指。
裴程沒有直接進去，他回頭望了一眼洛陽的街景。紛繁閃爍的燈火下，劉織的離去不過是時間芸芸眾生經曆萬事的一瞬平常時刻，可對裴程來說，這是他整個世界的塌陷。
妻子走了，是否真如羅羅所說的那樣，是正常世界天命所歸的結果。
或者說，劉織的死去，對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的影響，山下煙火依舊，無論大明還是洛陽，都沒有因為一個女人的離去而停止運作。
那種已經差不多要忘記的空虛之感再一次襲上裴程，不知道是氣溫太低還是因為心裏的寒意。裴程緊緊的裹住衣服，他弄清了劉織離世的前因後果，是自己害死了妻子。或者說是命運讓妻子不得不走，劉織在曆史的進程中就注定要死。自己無論再穿越回多少次，她依然要死，沒有自己的穿越，那麼夜叉也會來殺了她。
裴程沒有感到憤恨，他感覺到了一個人在曆史的潮流麵前時多麼微不足道，自己無力去扭轉這個結果。
那麼，自己就下去陪她吧。
“喂！你到底走不走？”羅羅大叫道。
裴程答應了一聲，他轉身走進了傳送門之中。羅羅也緊隨其後，它晃動手裏的令牌，在一陣火光之後，洞口漸漸縮小，最終完全變成了一個小火花消失在空中。
他們已經來到了清州，現在距他們上一次離去不到六個時辰。
“羅羅，你要找的無比身，是什麼？”
“那是一種令牌，隻有地行夜叉才有的。需要那個才能保護你安全進入甲州城內。”
“我們為什麼要去甲州城？”裴程感到很好奇。
羅羅盤旋在裴程的頭上，它轉過身子，懸浮在裴程的正前方，眼睛中青色的光芒直勾勾的盯住裴程。
“你答應我的，替我做這件事的是吧！”
“是的！”
“那你最好就不要問為什麼！”
聽到羅羅如此強硬的回答，裴程自討沒趣，隻能閉上了嘴。
正在裴程跟著羅羅前進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動靜。看來金迦樓羅王剛剛又一次讓清州變成了白天，現在整個天空都是金黃色的陽光。照的裴程身上暖烘烘的，隻讓他困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