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風流債
於波拍照自己的腦門:“嗨!還不是讓酒給鬧的……”
於波的回憶讓牛傑看到了秋萍結婚的那個晚上,他跟劉麗之間發生的事。秋萍的婚禮於波遠遠的看了個一清二楚。秋萍的美麗舉世無雙,作為她的前夫,看著被自己拱手相讓的美麗新娘,被一個外人挽著步入了另一個婚姻的殿堂,他內心是痛苦的。這個從來對酒不感冒的於波,自己跑到一家酒吧把自己灌得昏天黑地。他是怎麼回家的,怎麼吐得天翻地覆,他都沒有記憶。
一直跟蹤在他身後的劉麗,見他醉成死豬樣了,口裏還喊著秋心的名字,一股無名醋火攻的她心火上竄。秋心是個什麼妖精,都半老徐娘了你還放不下她,連那麼美的秋萍你都不要了。哼!你想去接牛傑的班,沒門。
劉麗跟蹤於波純屬偶然,她本來是找牛傑有事的。聽說他去參見秋萍的婚禮了,順道也想去看看秋家這小三嫁了個什麼人。沒想到她先看到了躲在一邊的於波。於波的一舉一動都讓劉麗看了個一清二楚。她氣不過,就演出了一處逼上梁山的好戲。當時的於波根本沒有思維,也沒有記憶。他被劉麗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後,就死死的睡過去了。劉麗想了想後,也堅定的把自己脫光了鑽進他的被窩。
牛傑聽完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於波氣惱的一拳頭砸在他胸膛上:“你少笑話我!”牛傑捂著胸口:“不是,我不是笑話你。我的傻兄弟啊,你真是傻到家了。看來你是頭一回醉酒,要不你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她的話的。”於波一驚:“你難道……”牛傑笑的直不起腰了:“你難道什麼啊難道,你人都醉死了似的,能幹什麼?你被她騙了。劉麗,劉麗她、她是……哎呀,我都想不出她這麼無恥,簡直無恥到家了。你孬好不說還是她的娘家舅舅啊,她怎麼會訛上你了你說……”牛傑捂著肚子直哎呀……於波一把拉起他:“你的意思是……可是,劉麗她說,她說……”牛傑拍拍自己的肚子:“她說懷孕了是不是?你個傻蛋,你沒碰她,她懷孕關你什麼事?”於波憋的臉通紅:“可是……可是……”
“你可是什麼?姓牛的,你不長人腸子拋棄了我。難道你還想讓於波也做負心漢嗎?”劉麗突然闖進來,她揚起手中的單據:“你們倆睜開狗眼看看,我剛從醫院出來,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你們看看吧。”劉麗把一張紙扔給於波,於波看見那是劉麗流產的單據,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劉麗的名字。牛傑也看見了,但他決不相信那是於波所為。他走到劉麗跟前:“我說劉麗,你別吃柿子專揀軟的捏啊。你誣賴誰我都有可能相信,但你誣賴於波,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你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是秋家姐妹的男人,不是我劉麗的了。我現在在乎的我自己的男人,還有我孩子的爹。我為了不讓他為難,聽了他的話去做了流產。你到好,一句話就把他的心說轉化了,不相信我是真懷孕了。難道你想讓我死是怎麼著?”牛傑一拍劉麗的肩膀:“別一口一個死字。”劉麗一歪肩膀:“我這肩膀沒你拍的份。我知道你不把我的當人看,可你想想,我跟你這些年我出過軌沒有。對,我承認,我能嫁給你那是用了點小伎倆。但那也是因為我愛你啊,我要不那麼做你能要我嗎?至於我跟於波,那是我被動的。於波在喝醉了酒的情況下,把我當成秋心了。於波,我那天是去你們家商量給胖胖報考什麼專業的事的。我一個人在北京,無依無靠,我想讓胖胖考到北京,我老了也好有個依靠。可是我敲你們家的門你不開,可又聽見你在裏麵嘔吐。我就用你給我的鑰匙開了門,看見你吐了一床一地,我隻好把你弄到衛生間去吐,然後幫你換了床單,被褥。就在我扶你去幹淨的床上睡覺的時候,你摟住我叫秋心,而且還那麼大力氣……”“別說了!”於波大聲製止了劉麗:“別說了,我負責。你說,你讓我怎麼辦?”劉麗痛哭流涕:“還能怎麼辦?你讓我去流產我也流了,你不要我的話我也沒辦法。誰讓我聽話咧,如果我不聽你的話,我可以拿孩子來要挾你跟我結婚,給你們老於家留下條根。可是,現在我的肚子裏空了,什麼也沒有了。剛才在外麵聽見牛傑那麼說我,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空了。我劉麗在你們眼裏竟然是那麼樣一個人。於波,牛傑,你們倆都沒權利那樣貶低我。因為你們倆都欠我的!”劉麗說完這話,轉身就走。由於用力過猛,她好像暈了一下。於波剛想上前扶住她,被牛傑一把拉住。他們倆就這樣看著劉麗跑出去,打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