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彤道:“爹爹,人家都已經同意退婚了,你這是幹什麼?”
李光儼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這婚除了老耆和我,你們兩個晚輩都沒資格做主。”
李繼彤頓時一臉怒氣,哼了一聲,道:“我不管,除非他能證明自己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大英雄。否則,我死也不會嫁給一個徒有虛名的登徒浪子、懦夫。”
聽到別人說自己懦夫,蔡少嬰也頓時心生憤恨,立即上前一步,衝著李繼彤道:“你憑什麼這麼汙蔑別人,我蔡少嬰雖不敢自認什麼大英雄豪傑,但也絕不是什麼懦夫。”
見蔡少嬰惱羞成怒,李繼彤心中倒有些竊喜,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好啊,你說你不是懦夫,那你敢不敢證明給我看看?”
蔡少嬰道:“如何證明?”
李繼彤道:“賀蘭山中有一群悍匪,凶狠殘忍,其首領沒藏熙更是武功高強,詭計多端。他們依仗著賀蘭山地形複雜,常年藏匿於山中,時不時出山到附近部落村莊打家劫舍,令當地黨
項族民談之色變。父親也曾多次出兵圍剿,但無奈賀蘭山脈蔓延數百裏,這些賊子躲進山中無處可尋,官軍一時也對他們束手無策。你要是能將這群土匪給剿滅了,我就承認你不是懦夫。”
李繼遷道:“小妹,行軍打仗不是兒戲,況且賀蘭山悍匪奸詐狡猾,官軍都吃了不少虧,你豈能拿這事來開玩笑?”
白天方不敢讓師弟以身犯險,於是道:“李姑娘,我師弟自小生活於天山之中,雖說在師傅的要求下從小熟讀兵書韜略,但那隻是平常教育罷了,當真上了戰場又另當別論,況且這等國
家大事豈能兒戲。”
白天方接著轉頭看了看李光儼,心想李繼彤如此兒戲,想必他這個做父親的定會出手阻攔吧,誰知李光儼沉默了稍許,突然開口道:“老夫倒覺得彤兒這注意不錯。白少俠方言,你師弟
自幼熟讀兵書韜略,正所謂紙上談兵不足為強,要真的上一回戰場方能彰顯真本領,也能將書中所學發揮運用。不如這樣,老夫就給予蔡賢侄精兵一千,並派我兒繼遷隨行,前去賀蘭山會一
會那群悍匪。”
白天方大驚,問道:“李世伯,我師弟從未有帶兵打仗的經驗,如此貿然前去,萬一有個好歹,我如何向師傅交代?”
李光儼笑道:“白賢侄無需憂慮,我遷兒自幼隨我上陣殺敵,作戰經驗豐富,他一定會拚死保護白賢侄安全,若有任何不可控的危險,就立即撤兵即可。”
蔡少嬰急於證明自己不是懦夫,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道:“好,就這麼定了,什麼賀蘭山悍匪,我才不怕,明日我便領兵出征,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懦夫。”
李繼彤笑道:“行軍打仗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別一時義氣,到時候遭了那群土匪的道,命喪賀蘭山可就不劃算了。”
蔡少嬰道:“我大好天山男兒,自幼文韜武略,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聽得蔡少嬰慷慨言辭,李光儼大喊道:“好,蔡賢侄英勇無畏,老夫敬佩。明日我便到飆字營點精兵一千於你,隨同遷兒一起前去賀蘭山。不過賀蘭山地形複雜,蔓延綿長,你們切不可孤軍深入太遠,否則即便不中了那群土匪的埋伏,要是迷了路也會被困死在山中。所以,我們就以十天為限,十天後不管結果如何,都得撤兵回城。”
蔡少嬰想都沒想就答應道:“好,就依世伯之言。”
李光儼對李繼遷道:“遷兒,明日你便同蔡賢侄一道,前去賀蘭山剿匪。既然蔡賢侄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那此次出兵便以他為主帥,你為輔佐,一切聽他將領行事。但蔡賢侄倘若遇
到任何危險,你必須挺身相護,要是他在賀蘭山少了一根汗毛,我便拿你是問。”
頓時李家兄妹心中犯嘀咕:“這蔡少嬰雖說是父親故人之徒,但畢竟也是個外人,為父親如此看重他,對他這麼在乎,還要自己親兒子挺身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