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中文首發
127.理想？戒了
一過完節，有個鑫億投資谘詢公司給方瑜打電話讓她去麵試。聽公司名有點陌生，方瑜記不得是否曾經投簡曆到此家公司。不過此時她已經顧不上是什麼公司和幹什麼的了，哪怕是坑蒙拐騙小偷公司，隻要它到時候給發工資就行。再在家待下去自己簡直就要成了一枚長綠毛的鬆花蛋了。方瑜定好的鬧鍾一響，一大早把爬起來自己收拾利索了就往電話通知的地方奔。
坐在公司會議室門口等待麵試的當，方瑜四處張望。公司應該是創辦不久，偌大的辦公室格子間裏寥寥幾個業務員，優哉遊哉地打電話。不過從這個公司租的寫字間大樓地段來看，公司檔次應該不低。往上一看，房間裏還有中央空調，這不錯，至少冬夏好過些。不過這所謂的投資谘詢到底是幹啥的，方瑜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萬一等會麵試的時候，人家問起自己也不知道該扯點啥多丟臉。會不會跟銀行業務有什麼關係，對了，給林甜甜打個電話先。
電話那邊林甜甜一聽方瑜的問題也有點懵，“投資谘詢？是不是就跟我們銀行的理財顧問似的？就是教給客戶買點什麼理財產品啊，提高貨幣的預期收益率啊什麼的吧？”
“嗯，有道理。也許就這麼回事。再說點，”方瑜從兜裏翻出小本子準備記。
這時候從會議室裏有經理模樣的人走出來，指著排在方瑜和排在她前邊的一個小姑娘，“你倆，進來麵試。”
方瑜沒想到是兩個人一起進去，隻好跟那邊的林甜甜說：“我得進去了，祝我好運吧！”
“嗯，我看好你喲！fighting！”
和方瑜一起進去麵試的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行動起來謹小慎微的，一看就是剛從學校走出來的。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說的磕磕絆絆，前言不搭後語，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
輪到自己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方瑜一番中氣十足，字字珠璣，對自己有褒有貶的自我介紹快趕上奧巴馬競選演講了，不光讓旁邊那個叫唐小眉的女孩聽得目瞪口呆，麵試官也連連點頭。方瑜心中暗自得意，自己這早在社會上混了一兩年的就是不一樣啊，老鳥了嘛。再加上自己在網上苦讀各種麵經，還有前段時間各種麵試的實際經驗，才鑄就了今日麵霸的輝煌啊。
方瑜前半個麵試階段就處於這種自鳴得意的膨脹狀態中，麵試官問了兩人幾個相當簡單類似閑聊的問題，方瑜盡量都按照麵經的標準答案再加少許的發揮進行了回答。直到最後一個問題，麵試官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你的理想是什麼？”
方瑜有點楞，感覺又好像看到了幾個月前逢人就揪住人家衣領惡狠狠地問你的理想是什麼的自己了，苦澀地笑笑，說“理想？戒了。”
麵試官沒想到剛才一直在慷慨激昂誇誇其談的方瑜給出的是這種答案，饒有興趣地說，“戒了？為什麼？人要是沒有理想，那不就相當於沒有奮鬥的方向嘛，沒有方向，你還知道往哪裏走嗎？”
“您說的也有道理，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來著，不過在現實麵前談理想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你要是真的為了所謂的理想而奮鬥的話，很可能會輸得一敗塗地。其實我有一段時間問了好多現在的人們的理想，其實沒有幾個還懷有所謂的理想，還不都是一個理想那就是大把的票子。有時候我也想，究竟是我們拋棄了理想還是理想拋棄了我們。”方瑜一口氣說完，又不禁後悔起來，自己突然轉換風格會不會不受待見。趕緊緊張地觀察麵試官臉色。
麵試官麵色倒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微微一笑：“有趣的見解。”對方瑜旁邊的姑娘微微頷首，“你呢，也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