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荒野孤魂(1 / 3)

也不知這樣行了多久,越往西行,人跡罕至,一眼望去,皆為大漠黃沙除此之外別無他物,置身其中酷熱難耐,若是尋常人隻怕過不

了一時三刻便一命嗚呼了,自己乃是魔自然有所不同,小小酷熱自己根本不放眼裏,定了定神,繼續前行。——“你們還要跟到幾時?”

血煞停步,厲聲喝問。原是座下倆大護法因不放心主上便悄悄跟了出來,一路隨行,至此地。自以為抹去行跡血煞便不會發覺,哪料血煞

一早便知曉他們倆跟在身後,隻是不願多事因此也就沒有說破。“一切都瞞不過主上。”

對於血煞洞察先機倆位護法無不佩服之至。血煞

打斷道:“殘狼、尹姬,吩咐你倆掌理魔界,為何來此?”倆人被血煞一問頓時咂舌,半天不知如何回答,血煞也知他倆具是好意,憂心

自己安危。稍待,撇過臉肅言:“有事自會聯絡你倆,回去吧。”血煞雖語氣平和,一臉肅容,隱隱卻透出一絲怒意,倆人不敢有言,俯

首從命。便啟程返回。

殘狼心有不甘,他倆一番好意卻遭血煞冷言冷語、一口回絕,心中豈會好受?論相貌、修為自己並不再血煞之下,到頭來他卻成了魔

界之主,而自己半點好處也沒得到,為何卻要甘心做他下屬?不如趁此千載難逢良機......殘狼有此膽色並非妄自菲薄,在魔界自己擅使

毒物,毒功無出其右者,連血煞也懼自己三分,相貌英俊,眉宇間盡是清秀之氣卻不失優雅,一對鳳眼炯炯有神,笑意透出朦朧淡然深邃

卻怎也看不真切。

一身黑袍裹身,手握白色折扇,似如謙謙君子;唇色鮮紅如血、麵色蒼白如紙;手指修長似竹,仿佛皮包骨頭沒有一絲

色,令人不寒而栗。淺笑隱透,猙獰而曖昧,隱隱透著邪氣。“怎麼,你好像對主上頗有微辭?”尹姬一身紅衣長衫,麵色紅潤清秀、紅

唇皓齒似寒梅欲放、明眸柳眉似有千般幽怨道不盡訴不完、一點嫣紅似朱砂點綴其中;及腰長發細如絲,潤如棉直直垂下、身段凹凸有致

紅裙半掩,盡展撫媚,豔壓群芳。手握一柄軟劍似似蛇般環繞腰間。

紅唇微啟笑意隱透。媚惑眾生。隻怕世間任何男子見其音容相貌都要

神魂顛倒吧?殘狼聞言隻輕哼一聲很是不屑,嘲道:“在魔界,有誰不知你對血煞頗有情義,曲意逢迎,人家卻看都不看一眼,有什麼資

格說我的不是?”

尹姬嗔怒,便住了口,心中所想確如殘狼之言,隻是每每想起心痛不已,任自己有傾城之色,媚惑世間男子,對血煞卻

毫無用處。與少主相比,自己究竟缺了什麼?為何他眼裏隻容得下少主?卻對自己若即若離、置若罔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可知自己一

直在守候他嗎?笑意褪去漸寞,加快腳步,疾行。

殘狼笑意更顯,似快意、嘲諷;又似輕狂、不羈,麵容扭曲了更顯猙獰可怖。折扇劃過一道優美弧線稍事竟變作了一直蒼鷹,振翅欲

飛。拂唇舔指疾步跟上。不覺入夜,天色大變,天寒地凍、狂風呼嘯,微微抬頭視之緊了緊銀色禦袍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

黃沙漫天卷地

折木斷石迷了雙眼。不遠處,竟現城鎮,不由大喜加快腳步,走到近處,眼見石碑上刻“軒逸凰城”其下還有寥寥數字,不願細看便踏了

進去。不知為何,這城甚是古怪,分明確有喧鬧之聲卻不見人跡,仿佛處處透著怪異,如此死寂,這喧鬧人聲從何而來?不覺警覺起來醒

了醒神,自進了間客棧。愣了半刻環顧四周竟也是空無一人,好在酒菜俱全,便自取了些自斟自飲起來。

腹中饑腸轆轆也無暇顧及他事。

飲了幾杯微有醉意,忽聞一女聲飄然入耳:“血煞將軍,可否助我?”驚異回頭,一衣衫襤褸的青年女子正望著自己神情哀傷、淒楚,竟

是飄在半空,無影無形。原是孤魂野鬼。

血煞並沒有回應,隻是斟了杯酒,再次端到嘴邊,不緊不慢地品著,似乎根本不曾聽見這女子的話。“你是何人?”良久,血煞終開

口問道。依舊品著酒並沒有瞧那女子,隻覺聲音似乎似曾相識。隨即便打消了這看似荒唐的想法,自己一向獨來獨往不屑與其餘五界往來

更不曾與鬼界有什麼瓜葛——“你還真是一點不曾改變。”那女子又道,且微笑著。血煞有些不勝其煩便轉過頭去,這女子究竟是何人為

何這般古怪?雖有疑,但還是顯得從容淡定,並不感到驚訝,待依稀看清說話之人相貌之後,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銀質酒杯也不知何時

落到地上碎了。臉上神情又驚又喜還有些許詫異——

“屬下參見少主!”血煞欠身行禮道,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雖說見到少主是意料之外

的事也實是令自己歡喜,但,或許自己生來不知笑為何物,良久,終是露出了個不自然、勉強可稱為笑容的表情,隻是半刻便恢複常態

了。“起來吧。”血煞依言站起,隻是仍舊不敢與雪對視。生怕雪會責怪自己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雪的聲音聽來有些幹澀、空洞,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飄渺之意,雖說二人相隔不過尺寸,細細聽來雪的聲音卻遠隔萬裏。不知為何?倆

人都未曾言語,就這麼互相望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有太多的事;太多的話想對少主言明,卻不知如何啟齒。或許自己真如少主生前所說

不善於相處嗎?如今看來,似乎是這樣。

“少主。你......你還好嗎?”脫口而出,便後悔了,自己要說的並不是這樣而已,不知為何,

到了唇邊卻是這麼一句竟連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話。便住了口,自覺有些唐突。雪依舊微笑著,並無言語,也不知是是什麼心思。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