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一直下,晶瑩剔透的雨水拍打著時間,慢慢流逝散落於地麵,濺起無數水花不知何時才能停歇。對自己來說這本就無關緊
要,任由雨水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麵頰仍無動作。仿佛一直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中,沒有喧囂、爭鬥,寧靜的世界,或許是累了這才駐足停
留,無心打量周圍的事物隻是低著頭,吃著漸漸冷卻的煎餅罷了,眼角微光隱透,看向那身材嬌小卻高挑的女孩。
此時女孩亦正微笑著在
自己身旁坐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一顫往一側挪了挪,與那少女拉開了少許距離,不是因害羞而是多日來,這女孩是唯一一個主動與
自己交談的人,這多少有些令自己意外與驚訝,也有些不習慣,因此才這麼做,並非刻意為之隻是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雖說如此心中
終是感激她的,雪見此,收斂了笑容,無言語隻是一直看著血煞模樣。心中很是好奇,但看血煞神色漠然似乎並不想與自己交談,也就沒
有往下細想,收了視線,望著自己腳下泥濘、濕滑的路麵。
“願意跟著我嗎?”冥王不知何時踏步來到二人身前,朗聲、幹脆地問道。雪仰頭,看了父親片刻,臉上綻出了笑容,自然明白父親
言之何意但還是心存疑慮望著父親冥王並無言語,隻是伸出手靜待血煞動作。沉默,長久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血煞徑自站起身,對冥王
一番好意視若無睹般從旁走過,片刻也沒有停下腳步,那散亂、蓬鬆的黑發下,隱約映出漆黑如墨般炯炯有神的瞳孔,清澈澄淨卻又陰森
、朦朧,不禁讓人不寒而栗。冥王收回了手,對血煞這一無禮舉動似乎並未放在心上,轉身看著血煞漸漸隱入晨霧中的模糊身形,唇角略
彎露出了詭秘的淺笑。心中有了主意,隨即輕晃五指,輕攪氣流聚於掌心似有形利劍般轉瞬便將其彈射出去!
撕風破穹直奔血煞而去,無
聲無息卻似猛虎出山!側目、仰麵,寒光驚現......隻是眨眼間便淩空斬斷了這來勢洶洶的招數。“父王,此意為何?!”雪似乎也被父
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方才很是替那人擔心,不過見那人安然無恙避過心中也是緩了口氣。想來父親自留了幾分力道,不管照此迅
捷身法來看,這男子似乎修為不弱,甚至與父親旗鼓相當、難分伯仲。“留下姓名,年輕人。”血煞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向前走著漸漸的
身影便看不真切了。
這日本是女兒生辰,夫妻倆特意放下平日裏繁重的事務帶女兒來人界遊玩,一路上雪對一切事物都顯得興致炯然,不停地東張西望不
過盡管如此,雪一路上也是頗為安靜,並不似一般孩童的興高采烈模樣,寡言少語,隻是分別牽著爹娘手腕隻是這樣心中已經很是歡喜,
不過更令自己感到愉悅的是,往年的生辰總是無一例外由娘親陪著,雖說心中知曉緣由,父親乃魔界之主日日大小瑣事纏身很是繁忙,因
此少有時間能陪伴自己。
雖是這樣,心中還是會抱怨父親的不是。每到生辰這又日都會一如既往一人站在庭院中央,冬日寒風刺骨,瘦小身
影在那如虎狼嘶吼般的狂風中略顯單薄,衣衫被狂風吹得淩亂飛舞,天色漸暗,天空中飄起了銀白色雪花,風愈加大了即使如此,仍不想
進屋,一直望著院外景色,隻是在盼父親能突然出現。隻需多等一刻,隻需再等一刻......自己心中這樣想著。
一直一直在等。不過父親
卻一直沒能出現。“孩子,此處風大,回屋吧?”雪無應聲,神情木訥呆滯,任由琴帶回屋內,一路上始終一言不發垂著頭望著地麵。不
覺熱淚充盈眼眶,無意拭淚,忍著低聲哽咽,不想讓母親見到自己難過的模樣,便很快的一如往常綻開笑顏。見此,琴自然明白女兒心情
卻不知如何安慰,隻得吩咐下人準備晚膳,自己卻出門了,不為別的,隻為女兒這番心意找丈夫談談。即使再忙,也得抽出空閑時日陪伴
女兒,在他心中,女兒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心中隻有爭霸天下?即使如願,又能如何?
這樣的日子,不知將持續多久,終是隻剩一個人了,果然,最初不那麼認真就好了呢,若是這樣也不會遍體鱗傷了,初時的竹林邂逅
仿佛過眼雲煙,也許本不該出手相助,早知她是魔界少主的話,又何必需自己出手?相顧無言的擦肩而過豈不更好,至少,也不會一生背
負著歉疚而活,也不知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究竟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眷戀?但,無論如何,都希望自己活著吧?此刻不知在何處注視著
自己的那個女子......不經意仰頭眺望天空,湛藍明淨、雲霧繚繞,卻寂靜無聲,讓人不由得歎息,在天空另一端會是怎樣一番盛景?
不
覺緩緩伸出手,似是要將整個蒼穹囊括於掌心,午時的陽光,略顯刺目,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別有一番滋味,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念你
你可知道,周遭靜了下來,風吹草動仿佛也變得小心翼翼,隻因知道眼前這男子的心境,微風輕掠起衣炔似少女柔聲細語低訴相思,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