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旅途的盡頭(1 / 2)

血煞收回視線帶著些詫異問道:“你好像有些怕我?”婉兒麵色微白緊了緊手中的劍,隻是看著血煞靜靜的開口道:“主人命令殺了你!”血煞一時沒有說話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多少驚訝甚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帶著些譏諷與玩味,慢慢地一步步走近了婉兒同時口中道:“那麼,試試殺了我。”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他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隻是這反倒更讓婉兒覺得疑惑不解,隻見她頭頂像是冒出了一連串問號似的,瞠目結舌的張著嘴,斷斷續續的話語像是從那張著的嘴裏漏出來似的,表情僵硬並十分戒備的問道:“你是什麼意思?”本來婉兒是想問:“你又在打什麼餿主意?”但是出口卻不知不覺變成了這種完全不明白對話意義的語氣。即便現在血煞手無寸鐵,正向他自己說的,要想殺了他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婉兒卻沒有動手。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看著血煞麵帶笑容說出這句話時,心底不禁躥起一陣寒意,要問為什麼會她會感到害怕的話,那是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采取什麼手段,血煞恐怕都可以輕鬆應付,即便如此,她還是擺好了架勢,壓低身子到極限,幾乎與地麵平行;右手持劍;左右腳拉開一定距離,看上去幾乎像是蹲地匍匐的姿勢,說實話這實在不雅,可以說是很難看。但是,這是突進前的準備動作。

隻要是習武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這麼做目的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減小空氣阻力,要說的話,和魚因為擁有流線型的身體而能在水中暢行無阻是一個道理。婉兒將銀色的短劍握在胸前,深吸一口氣,頓時身體四周就像是開花結果似的纏上了一層像是雲朵一樣的,猶如夜空中眨著眼的星星一般的劍氣,那感覺看起來就像是把雲朵,或者是雪花給穿在了身上一樣。

這麼比喻可能有些不妥,但的確像是穿了一件衣服一樣,隻見婉兒從頭到腳,全身都被銀白色的東西包裹著,也就是修仙之人常說的靈力,而要達到讓靈力滿溢全身的,也就是完全解放狀態,沒有十幾,甚至二十年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而婉兒無論怎麼看也隻有十六、七歲而已,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完全可以用出類拔萃來形容她了。隨著婉兒身上滿溢出的靈力越來越多,以身體為中心也卷起了一陣狂風,好似劍刃一般的風壓引得周圍飛沙走石,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吹飛了。

漸漸的那互相交錯怒吼著的狂風彙成了一個個像是黑洞一般的漩渦,爭先恐後地向血煞襲去,那風聲聽起來就像是野獸的咆哮似的,直把血煞的一頭黑發吹得盡皆倒豎起來,就像是閃電一樣。這便是婉兒獨有的秘技之一--“多重烈風斬。”簡單來說,這是一種一邊讓身體高速旋轉,與空氣產生摩擦,進而製造出無數個風之刃,同時從四麵八方攻向敵人的風之靈力的高級法術之一。

同時因為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除非有同樣的全方位防禦才能無效化,否則,就隻有等著被敵人切成肉塊吧!如果走運的話,或許還能留個全屍也說不定。血煞看著那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而來的風刃,地麵都被像是犁地一樣整個翻過來了,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看起來就像是把腳下的地麵“一分為二”這樣的感覺。見狀,碧蓮像是小狗一樣發出了可愛又尖利的悲鳴,一溜煙兒躲到了血煞身後,不停地念叨著“要變成烤串了!”之類的話,那一聽就是害怕得不得了。

而事實上,她也真的麵如土色的依偎在血煞身後,準確來說就像是一塊兒膏藥似的緊緊地貼著後背。雖然血煞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害怕的心情,但是啊,被人那麼緊緊地貼著還是讓人渾身不舒服啊。尤其因為碧蓮是女孩子,現在隻要她稍稍一動,那兩座微微隆起的丘陵就像個“搓衣板”似的不停地摩擦著他的後背。那種感覺該說是舒服呢?還是說讓人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啊?不管怎麼說,血煞都已經在心裏不停地高喊著像是:“饒了我吧!”、“這實在讓人受不了啊!”

正在這麼想的時候,那猶如“天羅地網”一般的風刃已經掠至眼前,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淩厲氣勢眼看著就要把他剁成“人肉包子”了,隻見他忽然用響徹天空的高亢聲音詠唱起來--“土之精靈啊,將爾等的力量獻於吾,築起那堅不可摧,可抵擋一切攻擊的障壁吧!”隨著一句句像是從蒼穹中迸發出來的太古咒語,在血煞眼前半空中,赫然閃爍著一行行仿佛是用鮮血刻下的文字,緊接著,隻見血煞像是輕撫琴弦一樣劃下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