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因為是夫妻 所以一起睡吧!(1 / 2)

夏夜的星空,湛藍得仿佛猶如大海一般,倒映在眸中,如藍寶石一般璀璨,從難民營接受了任務,血煞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打點行李。話雖如此,也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件換洗衣物和防身用的刀具;短劍之類的。另外為了一路上不至於太悶,他還帶上了基本書卷——當然不是四書五經之類的,而全部都是一些強身健體的練武之類的書籍。收拾好這些之後,血煞幹脆坐在了鼓脹的像個球一般的行李上。

“比起這個,未婚妻什麼的還真是......”血煞想到這裏,百般無奈的歎了口氣,倦意都寫在了臉上。他很清楚那個男人——他們的長官黎,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簡單來說,肯定有其他目的。自己身上有那個家夥想要的東西。而且恐怕他還相當重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成果。死去的那些同伴們,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在那種程度的訓練中被殺,也就表示他們隻有這種程度而已。”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鮮活的一條條生命啊!那家夥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說著血煞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朝著空氣無意義的揮出一拳,可以聽到夜晚悶熱異常的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們隻是失敗的實驗體而已。”身後傳來的聲音,冰冷的感覺不到一星半點的溫度,聽上去就像是機器發出的一樣。

“你......嗚哇!!!”血煞回過頭去剛想反駁,卻被自己喉嚨裏發出的像是銃彈爆炸一般的聲音蓋過了。準確的說,是還來不及反駁就被淹沒在了喉嚨裏。要問為什麼的話,剛才和他一起回來的女孩子,現在正站在身後——如果隻是這樣倒還好,造成血煞發出半帶著哭腔的悲鳴聲的原因是,眼前的女孩身上隻裹著浴巾;銀白色,仿佛綢緞一般的銀發,像是瀑布一般直直地垂下來。

甚至發梢表麵還留有沒完全幹透的水滴,像是珍珠一般,在幽蘭色的月光下,看上去仿佛猶如籠罩著一層霧氣似的,是特意沒擦;還是說忘了呢?隻見血煞像是彈簧一般跳了起來,一邊擺手;一邊連連後退。說實話,這幅景象對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皎潔晶瑩的月光中,站著一位銀發美少女。而且還是赤身露體?!

“嗯?你退那麼遠幹什麼?”少女仿佛彎月一般的眉毛皺成了八字,微微傾過頭問道。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對這個房間裏唯一的男人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刺激。由於血煞的房是一室一廳,理所當然的浴室也隻有一間,而且客廳也狹窄到勉勉強強正好夠兩個人容身的程度。再加上一張桌子隔在中間。因此,兩個人現在幾乎都是靠著牆站著。

“比起這個,快去穿上衣服!”血煞幾乎是咆哮著這麼說著,表情看起來相當糾結,臉紅到了耳根,如果她一直保持著身上隻裹著一條浴巾的狀態,他可沒自信能心平氣和的和這個女孩兒說話。事實上他現在的臉就像個熟透的火龍果似的,紅得無以複加;心髒也跳得猶如隕落的流星一般飛快;呼吸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急促,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一樣。“啊......”

少女先是用冷漠到不能再冷漠的視線望著他,然後發出了這麼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同時,頭頂上一根微微卷曲的像是繩結一般立著的發絲,微微晃動了些許。陶瓷一般白哲如遇的肌膚;如雪花一般的銀白色長發,因為右傾的關係微微遮住了右眼。但仍是擋不住泛著像是“祖母綠”寶石一般光芒的,炯炯有神的目光。

“怎麼了?”血煞一邊手忙腳亂的遮住眼睛;一邊問道。話雖如此,那玉肌雪膚一般的曼妙身材,還是能輕而易舉的鑽進視線裏。因此雖然心底一個勁兒地說著:“不能看、不要看!”但還是幾乎從頭到腳看了個清清楚楚。“歸根結底是自己修行不足啊......”血煞在心裏垂頭喪氣的想到,肩膀無力的垂了下去,使得他看上去整個人都矮了一截似的。

“我沒有替換的衣服。”少女用簡練到不能再簡練的口吻說道,聽上去像是做陳述一樣,那表情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替血煞擔心似的,就像在說:“你不用費心。”一樣。

雖然視線還是一樣的冷淡,但是她的這句話,毫無疑問猶如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彈一樣危險。緊接著房間裏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鍾,四周圍靜得甚至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接著爆發出入夜以來最響亮的一聲慘叫——“哎......咦?咦咦咦咦!?”那聽起來像是狼嚎一樣。

血煞難以置信地瞪圓了雙眼,甚至連眼珠都快掉地上了,大腦如遭晴天霹靂似的一片空白,整個人僵住了,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不如說他現在除了震驚,已經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啊哈哈哈......既然如此你的那件旗袍又怎麼解釋?!”血煞暴跳如雷的質問道,聽著都快哭出來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如果一晚上她一直保持這樣的話,自己可很難保證不做出什麼奇怪的事兒來。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隻是從主人那裏借來的,說是見未婚夫必須穿得漂亮些。不過就在剛才,我已經物歸原主了哦。”話音剛落,就見血煞整個人都仿佛石化了一般,好像凍僵了似的站在原地。就仿佛一尊雕像似的。“物歸原主?可你剛才是在浴室吧?既然如此,你要怎麼還?”血煞滿臉疑惑的問道。“等等,這家夥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