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怪鳥襲來(1 / 2)

莫德雷德這之後一言不發,鎮定自若地走上了原本細得隻有蠶絲大小的連接橋,不過現在,因為有了冰的輔助,麵積刹那間增大了不少,雖然還有些提心吊膽的,不過應該不用擔心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了。話雖如此,這期間,詩諾還是走得舉步維艱,遠遠看去,她那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是仿佛像蝸牛一樣挪動更準確。“我說你啊,為什麼之前借助飛爪走得像風似的,怎麼現在反而和蝸牛沒什麼差別啊......”

婉兒一邊說;一邊滑下了無力似的汗水。詩諾被她這麼一陣挖苦,頓時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道:“姑姑,就算你那麼說,我也沒辦法啊,該害怕的地方,還是會害怕啊......”說罷,整個人就原地汗如漿下似的抖個不停。“真是沒出息呢!明明在別的地方那麼厲害,各種意義上都超過你那個笨蛋叔父了。”婉兒歎著氣,一臉無奈的說道。

“喂,‘笨蛋’是什麼意思啊?!”血煞帶著苦悶的表情回了一句,婉兒刹那間換成非常無辜的表情,轉過頭去,帶著壞笑說道:“我可沒有說你是笨蛋呢!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就與我無關嘍!”“!”血煞頓時被嗆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知道上她的當了,刹那間氣得漲紅了臉。事實上,若要論咬文嚼字,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一次都沒有贏過那家夥。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這時,詩諾的悲鳴聲再度響起,隻見她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上去仿佛是隻將身體縮進龜殼裏的烏龜一般,那滿頭冷汗的模樣,真的讓人感到可氣又可笑。“真是拿你沒辦法呢!”說罷,婉兒像隻兔子一樣直接無視距離跳了過去。“手給我。”

她這樣說道,愣了半天,詩諾才將顫顫巍巍、瑟瑟發抖的手伸了出去,當那滿是冷汗的手掌被握住的一刹那,隻見她像仿佛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大的吐了口氣。血煞見她害怕得失魂落魄的樣子,連連搖頭,帶著無可奈何的口吻說道:“看來,特訓還得——”

不料他話還沒說完,隻見詩諾便逃也似的躲進了婉兒身後,鐵青著臉色,像是偷窺似的探出腦袋來,帶著一連串的悶哼聲嚷道:“隻有那個絕對不要,會折壽的,絕對會折壽的!姑姑,你也快點幫著說幾句啊!”說罷,她用噙滿淚水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望著婉兒。

“不,在這一點上,我和你叔父看法一樣。”她話音剛落,詩諾差點沒暈過去,隻見她整個人仿佛被凍住似的,支支吾吾的問道:“為......為什麼,我們不是同伴嗎?”看著她那麵無血色,仿佛像是丟了魂兒似的模樣,婉兒歎了口氣說道:“振作點,如果連這都克服不了的話,你今後的路還怎麼走,更重要的是,怎麼能讓我們放心呢?”

婉兒帶著母親似的溫和口吻說道。雖然這聽上去是斥責,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在途中緩緩蹲下身來,並且用相當認真、嚴肅,同時又滿是愛憐的目光望著詩諾的眼睛,“沒事的,是你的話,一定能克服的,因為......你不是一直以那個人為目標嗎?那麼,就拿出勇氣來超越他給我看看!”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一頭比流水還要順滑的秀發......

“真麻煩......”血煞在後麵目睹著這一幕,不知不覺吐出這麼一句,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說教方式,一般來說,不都是隻要聲色俱厲就可以了嗎?“你懂什麼!”婉兒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嗆了回去。“你那種粗暴的方式隻會讓小諾產生抵觸情緒而已。”

她話音剛落,便見詩諾在那帶著種像是終於找到知音一樣的表情,一個勁兒的點頭,雙眸閃著仿佛星星一樣的色彩。“......”血煞頓時啞然,想要反駁,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兒,結果,隻能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恨恨道:“隨你怎麼說都行!”

看著那一臉明明狼狽不堪,卻又不甘心似的模樣,婉兒忍不住捂嘴竊笑,道:“話雖如此,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你沒有做過‘父親’。”猛然聽她提到父親一詞,血煞像是再也受不了似的轉過身來,怒斥道:“在這一點上,你不也一樣嗎?!”

“不,我能明白,是因為我是女人,雖然如你所說我的確沒有做過母親,也許並不是很明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我還是比你要了解小諾的心思,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她的這番話,就仿佛一記直線球,直接堵住了血煞的嘴。“學著點吧,山野村夫!”

話音剛落,隻見血煞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就像一尊雕像一樣筆直的站在那,連反駁都忘了。——簡直豈有此理,他不知不覺的想,自己長那麼大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說成是山野村夫......雖說這一點也確實不能否認就是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讓人非常不舒服。“果然......女人都是......麻煩!”

正當婉兒想要再去牽起詩諾的手時,讓人詫異的是,她並沒有回應。原本的話,早就應該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攥著不放了。“怎麼了,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