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會思考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以及,到底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兒?原本,最初,隻是個被任何人拋棄的我,到底是靠著什麼活下來的呢?經曆了那種殘酷的戰爭,為什麼還能有勇氣站在這裏呢?如果要說,有什麼是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東西的話,那毫無疑問是給了自己存在意義的那個女孩,是的,正因為她,所以此時此刻,我才能站在這裏......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想在這種地方結束......
血煞這麼想到——雖然得出答案稍微花了些時間,不過從很久以前開始,這條性命,早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吧?隻要是為了那個人的話,無論是什麼事,自己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即便,那聽起來,有多麼的離經叛道......雖然得到答案了,但是這麼做,真的好嗎?現在,他偶爾也會冒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但是,想不到,曾經要自己保護;那個動不動就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子,有一天竟然也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事實上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因為她太過溫柔了,所以,也許並不適合打打殺殺的生活,可意外的是,她居然能和自己相處的很融洽,每一天,隻要看到她的笑容的話,自己便會忍不住這麼想:“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啊......”
原本他覺得,那兩個人能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因為,在自己看來,他們便是最最幸福的一對,而在那一刻,他也決心要竭盡全力守護這兩個人......原本,是這麼打算的。直到,發生了那個事件......——“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樣的人生,太不講理了吧?!”曾經也這麼捫心自問過。
可看著日漸消瘦下去的那個背影,整天什麼也不吃,隻把自己關在石室裏,經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最初,還和下人們打聲招呼,但是漸漸的,就變得不再說話......甚至,連詩諾出生後,這種糟糕的情況,仍在持續。最後,百般無奈之下,婉兒隻好與血煞兩人從零開始學起,一點點兒的將詩諾撫養長大,那真的很辛苦。
終於,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某一天,等到賽羅終於從石室裏出來後,刹那間,血煞不顧一切似的衝上去,速度之快,幾乎把他撞得一個踉蹌,緊接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像是忍耐著痛苦的表情吼道:“你打算要消沉到什麼時候,一天到晚擺著一副無精打采的臉,好像全世界隻有你最痛苦一樣!給我聽好了,你這笨蛋,痛苦的不僅僅隻有你,我們大家都很痛苦啊!!”
然而,盡管賽羅已經露出了些許掙紮著的表情——也許,他不想再聽下去了吧?因為血煞的這些話,都像是一根根鋒利的尖刺,狠狠地紮穿了他的心房。然而,即便本人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不想再聽下去的意思,然而,血煞的說教並沒有到此結束,隻見他像是要把壓抑了許久的情感全部傾倒出來似的接著怒吼道:“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即便我們表現得很痛苦;有多麼的依依不舍;有多麼的萬念俱灰,他們也一樣回不來不是嗎?!”
最後,他放開了他,隻見賽羅就像是突然失去支撐的人偶一樣倒了下去,失神似的坐在了地上,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乞丐。“不管你在這裏怎麼作踐自己,已經死去的人都不會再回來了,少主她已經死了!”話音剛落,猛然隻見賽羅像是複活了一樣低喝道:“閉嘴......”
“不管你怎麼樣逃避也好;不想承認也好;不願意麵對也罷,少主她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隻見血煞毫不理會似的接著說道。不料,話音剛落的刹那,自己的左臉,頓時傳來像是被灼燒似的刺痛,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挨了那家夥一拳——“我不是讓你閉嘴了嗎?!閉嘴!閉嘴!!閉嘴!!!閉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