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這是一個令人聯想到荷花的白色房間,沒有任何的器具、家具,或者裝飾,隱約彌漫著一股死寂的味道,總覺得,從進入這個房間以來,四周就一直圍繞著這種氣氛。
“果然......這種討厭的感覺......”房間中央用一塊延伸到房梁上的屏風隔開。看著屏風仿佛和房梁連在一塊兒,可仔細瞧的話,又像是從房梁上直接延伸出來的。
比起房間的整體布置,更讓歐陽雪在意的是,控製台到底在哪兒,畢竟,如果要解救血煞他們的話,若是找不到控製台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可是,正如她看到的一樣,這個房間裏除了用純白色的屏風所隔開的兩個隔間外什麼也沒有。“可惡,就算是有了地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啊......”歐陽雪懊惱的想到。
“早知道應該抓個人來問問的,至少能打聽出點情報!”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泄了氣,正當一籌莫展時,忽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漸漸朝這裏接近,而且相當急促。
“快!那女的跑了!不惜代價也要找到她!否則我們都得掉腦袋!!”話音剛落,歐陽雪便臉色一變——“想不到這麼快就暴露了,不藏起來的話!?”
話雖這麼說,可這裏既沒有可以用來遮掩的物品,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該怎麼辦?!正急得直冒冷汗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屏風與房梁之間似乎留了一條仿佛蠶絲般的縫隙,間距雖小,但要想藏個人還是能塞進去的。“就是這個!”話音剛落,她輕輕一蹬,踏著四周圍的牆壁,以仿佛閃電般地動作飛一般的掠了上去!
隻見她把背部與四肢盡量伸展開,就仿佛一動不動的蜘蛛一樣貼在了房梁上,剛藏好的刹那,門便發出了沉重的摩擦音,被推開了。霎時間湧進來一大堆手持長槍、短劍的侍衛!
頓時讓她屏住了呼吸,並一個勁兒的祈禱他們不要往上看,因為他們哪怕隻要往上稍稍撇那麼一眼的話,自己就有可能被發現。
話是這麼說,但歐陽雪對自己藏匿,並消除氣息的本領還是十分有把握的。“看來那個家夥沒有來過這裏呢,唉......走了走了!”不一會兒,隻聽見其中一個人帶著失望又懊惱的表情,這麼說道。
“隊......隊長!請問我應該怎麼辦?!”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以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望著那身材仿佛一座山一樣,蓄著濃密胡子的大漢問道。
“啊......秀,就算你問我,我也沒有多餘的製服給你......”那位被他喊作隊長的家夥帶著曖昧的態度與語氣這麼說道。“可惡!那個女人,我要宰了她下酒!”秀一邊被凍得渾身直打哆嗦;一邊牙齒直打顫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那麼好色,至於被扒個精光嗎?唉,隊長,依我看呐,還是給這家夥找個女人比較好。”
說罷,引起了同僚們的哄堂大笑。“太太太......太過分了!你們還算是兄弟嗎?!”秀頓時漲紅了臉,心底的羞恥感一刹那間爆發出來,連帶著說話都因為差點咬到舌頭,而變得結巴起來。
“對不起......哈哈哈哈!”這時,身體緊貼在房梁上的歐陽雪聽了他們的對話,正竭盡全力拚命捂著嘴不讓自己的笑聲漏出來,老實說,真的很辛苦。“雖然對不起,不過這套衣服我暫時還不能還給你哦。”這麼想著的她,重新調整了姿勢,繼續藏匿著。打算再聽聽他們還會說什麼?
“奇怪了,哪都找不到,難不成她還會隱身不成?”其中一個人拋出疑問。“笨蛋,那家夥肯定是混進某一隻部隊裏去了吧?不然她搶衣服做什麼?閑著沒事兒幹啊?”同伴馬上提出反駁意見。“不過,若是考慮到她第一個會來的地方,果然還是這個控製室了吧?因為她肯定想要救她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