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經過刑天那大膽又不顧一切的施救,一段時間之後,莉莉絲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不過,她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熱淚盈眶似的感謝刑天救了自己,而是——“你......你這不要臉的色狼!對我都做了什麼啊?!”話音剛落,朝著刑天那略寬卻顯得扁平的額頭,用自己的前額當做武器,霎那間,帶著恨不得當場死掉的羞恥感,猛地就是一記頭槌!
頓時,疼得他立刻喊了出來,眼裏直冒金星,頭暈目眩得仿佛都要吐了,而且——“好疼,你幹什麼啊!?”事實上疼得脖子都快斷了,於是,他滿腹委屈地朝莉莉絲不滿的吼道。“這是你自作自受吧?”聽她這麼說,刑天頓時有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失落感,隻見她猛地從冰涼的沙地上竄起,二話不說直接把莉莉絲逼到對麵的牆角!
“我啊,好歹是救了你啊,但你這什麼態度啊?那種狀況下,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你的性命就......!”不料,自己這仿佛要吃人的樣子,頓時把她給嚇傻了,霎時間,毫無征兆地,忽見莉莉絲淚如泉湧,嚎啕大哭起來。“嗚......誰,誰管你啊啊啊啊,嗚!嫁不出去了啦,沒臉見人了啦!!”
那猶如怒濤般的高聲抱怨,簡直要把刑天的耳朵給震聾了,“你這不要臉的家夥,你知不知道,那......那還是我的......!” “哈?”在他一頭霧水,傻頭傻腦似的漏出這麼一個音之後,莉莉絲氣不過,不知不覺又給了他一拳,而且,這次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隻見刑天的鼻梁,就好像要掉下來似的歪向了一邊。
“你,給我適可而止!都說了那是不可抗力啊!?”可即便他這麼說,此時此刻的莉莉絲也聽不進哪怕一丁點兒解釋......這時,薇爾丹蒂再也忍不住了,霎那間隻見她顯得花枝亂顫,甚至連眼淚都出來了。一旁的奧丁也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往刑天傷口上撒鹽:“哎呀,年輕就是好啊!”
赫拉克勒斯則是一副“這是什麼情況?”似的瞪大了眼睛,他似乎還弄不明白為什麼原本該被感謝的人,此時此刻卻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四腳朝天躺在地上。“你們啊......過分,我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啊。”“是嗎?那還真是抱歉。”話音剛落,奧丁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如悶雷似的笑聲。
“好了,別鬧了,我們得想想怎麼出去才行,一直呆在這可不太妙。”薇爾丹蒂迅速切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轉換了話題。“可惡!這種吃了暗虧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此時,隻聽刑天低聲嘟囔了一句。“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怎麼從這裏出去的話,那不就證明了是沒有辦法的嗎?”
以為找到了出路,卻不料到頭來反而被困住,成了甕中之鱉——這種沮喪的情緒,浮現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一瞬間,這種“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氣氛,像是迷霧一樣籠罩著他們。“而且,還不知道血煞他們在哪兒......”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仿佛就猶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別露出這麼一副苦瓜臉嘛,總會有辦法的!”莉莉絲也不再胡鬧,而是滿臉笑容似的安慰著如今一言不發,陷入沉默的他們,其實這話現在聽起來比沉默更傷人。“你啊,為什麼到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啊?”刑天朝她瞥了一眼,問道。語氣裏,能清清楚楚感覺到他心底的那份無力感與拚命想要抓住亮光的掙紮。
“當然要笑了,越是絕望,越要笑,這麼做的話,才能趕跑絕望啊。”聽他這麼問,莉莉絲就像是理所當然似的說道。——“沒想到,我也有被你安慰的一次啊......”不料,他的小聲嘟噥,卻被站在身旁的莉莉絲一字不漏的聽見了。頓時,那讓人毛骨悚然似的冰冷視線霎那間刺了過來:“喂,這是什麼意思?!”
麵對她的逼問,刑天條件反射似的連連擺手,“我這是在誇你啊,別人的好意,就老實手下怎麼樣?”一番話,頓時讓莉莉絲一時語塞,片刻後,隻見她雙頰掠過一點點暈紅,故作強硬道:“是嗎?那好吧......”其實,心底正樂開了花。
“話說回來,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眾人麵麵相覷,覺得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沒有想出任何辦法。“比起這個,薇爾丹蒂,你有沒有讓普通人也能在水下自由呼吸的辦法?如你所見,這家夥隻有格鬥術強得一塌糊塗......”隻見刑天帶著一副既無奈又厭惡的表情指著莉莉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