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出典故在,劉劭對劉敬恒的關心實屬平常。
“把軍區醫院的手術室騰出一間來就行,就讓他來當我的助手,時間隨便你們安排,手術之前你必須簽下一份保密協議和生死協議書,不管是手術過程還是結果,不能在我之外的人嘴巴裏麵泄露出去。”
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明白,劉敬恒沒異議的點頭,劉劭卻又開始皺眉,但是看看劉敬恒,劉劭還是把話吞下去,冷聲問:“助手需要注意哪些東西?”
“知道我要你拿的工具就行。”
祖孫兩人相攜離開,周庸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黎易傾身邊,沒對黎易傾剛才的態度發表意見,而是把懷裏揣著的小青花瓷瓶遞還給她,“裏麵還剩下一粒藥,爺爺不知道這藥什麼來曆,但是既然我已經好了,你還是帶回去給你爺爺吧。”
黎易傾低頭看了一眼,沒伸手去接,“既然爺爺拿給你的,就是周爺爺的。”
被薑萬裏訓練了一個學期,黎易傾已經能夠辨識百分之八十的藥材,煉藥也開始提上進度,這種藥遲早她也能煉出來。薑萬裏不是個耐心的老師,但是明顯黎易傾也不是個耐心的學生,薑萬裏的斯巴達教育正好適合黎易傾這樣的非人大腦。
黎易傾都這麼說了,周庸也不推辭,不管是常家人還是黎家人,想要和他們繼續深交,就無須那些虛偽的客套話。
“既然這樣爺爺就收下了。”周庸依舊小心的把瓷瓶收回到衣服內徑的口袋裏,外套太厚也看不出鼓囊,又問了關於劉敬恒手術的問題,是他當中間人讓黎易傾給劉敬恒治病的,要是有什麼萬一,他也會被劉家的人列到拒絕往來戶名單。
黎易傾眸光輕轉,除了水係異能這個高級作弊器,她當初就是學西醫的!
“放心,劉爺爺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
劉敬恒能瞞得住周庸和劉劭,卻瞞不住她的感知,劉敬恒的身體細胞正在加速衰老,小腦處的神經係統也在惡化,劉敬恒肺部的黑氣不是因為吸煙,而是毒氣,戰場上使用化學武器很常見不是嗎?
周庸一時沒反應過來,黎易傾卻已經走到門口了,常倩回家過小年,蘇離要求黎易傾中午之前必須到家。
在四合院過了他們在B市的第一個年,如同在桃縣那樣,剪窗花,貼對聯,常奶奶手閑著,在來B市之前就給五個小輩每人織了一雙手套,款式不是太新穎,勝在顏色鮮豔,過年這幾天戴正好。
大年三十,常倩帶著兩兒子回周家,隨便帶回一些常奶奶包的餃子,北方人過年要吃餃子,周家又沒有一個女主人,常奶奶入鄉隨俗包了兩大鍋子就讓常倩給帶一點。
常奶奶放了二十幾個洗得反光的一塊錢硬幣,到晚上吃餃子的時候宋玉珂和黎易陽就開始比賽誰吃到的硬幣多,常奶奶笑嗬嗬的給包括黎易傾在內的三個小輩壓歲錢,接著是常爺爺,黎修和蘇離……
酒過三巡,黎爸爸有些失落,再有一個星期,女兒就要成別人家的了。
“那個臭小子又什麼好,寶寶啊,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要不咱們再考慮看看?”黎修越想越心酸啊,看得蘇離額頭的上開始冒青筋,黎修的酒量絕對比桌字上的空瓶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