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開門啊,你身上的傷如果不清理一下會感染的。”零濼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已經這樣喊了三個小時了,雖然她有我房門的鑰匙,但是不經過主人的允許是不可以隨便打開的。
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沒有搭理門外焦急的詢問,低頭望著手裏的娃娃,眼神中一片波瀾。娃娃的身上被紮滿了銀針,在昏暗的光線裏依舊能泛出冰冷的寒光。
思緒又飄回到顏離辰送我回來的那個情景,他橫抱著我從車裏走了出來,風吹翻了他淩亂的劉海,神情中淡漠有些疏遠,他將我摟在他的胸膛裏,呼吸有些緊張而急促。
我失神的望著空陽光中飛揚的塵埃低聲說:“放我下來。”
顏離辰停駐了腳步,清冷的陽光籠罩著他,疏離而冰冷,仿佛沒有感情般。
看著他沒有了動作,我用盡了生平最大的力氣掙紮著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一言不發地向房屋走去。我的背後一片灼熱,火辣辣的疼,我不知道是傷口的原因,還是顏離辰灼熱的視線。
聽零濼初說,江佑希和江葎好由於玩笑開大了而被關在小黑屋裏三天,雖然三天的懲罰僅僅是不給飯吃但我還是得意了好一陣子。
總之,我再也不要和他們有任何牽扯了。
從現在起,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捍衛自己的生活,決不允許他們在生活裏走來走去。
塵埃飛揚的光線中,一根銀針顯得格外耀眼,我揚了揚唇角,毫不憐惜地將它紮在娃娃的身上:“臭男人,如果一針能紮死你該有多好。”
看著Q版的顏離辰玩偶,這是我閑暇時做的娃娃,雖然知道這樣做來發泄我心中的怨恨是不光明的,但是……對於顏離辰這種人才不需要什麼光明的手段呢!
一股戰鬥的因子在體內爆發,越紮越起勁,玩偶潔白的臉上一時間被紮滿了銀針,雖然可惜了這東西,但是心中積壓的怒火倒是熄滅了不少。
躲在被窩中,完全將門外的人忘得一幹二淨。門被人輕輕地打開,他邁著輕盈的腳步朝床上的人兒走來,我感到一股寒氣從我的肩膀傳至雙手,沉重的壓迫感讓人不能忽視,腳步越走越近,我正要掀開被窩時,被子就被人掀開,灌著冰冷的寒風使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為什麼不開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傷口?”顏離辰冰冷的寒光落在我的身上,口氣中帶著責備。
“你你你……”我看著他,像見到了怪物般露出驚恐的表情,惹得他有些不高興地皺眉,我慌亂的將手裏的玩偶藏在枕頭下,可不論我怎麼塞都塞不進去。
“你在幹嘛?”
“我……”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隻是這樣與他對視。一個聲音在我的心裏拚命的告訴我,不可以讓他看見,絕對不可以,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他狹長的鳳眼一眯,手迅速地伸出,將我還沒有藏好的玩偶拿了出來。
我不敢去看他的臉,我怕他的目光會將我凍結。隻是將頭撇向一邊,壯膽地說道:“誰叫你惹我的,反正你也沒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