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也要帶上你一起。”沒有多餘的話,雲星抬起頭,任憑那脖子上一道血痕漸漸滲出血來,腳下一閃,就要向著大牢外走去。
“如此便就要走,你們把這西川大牢當成什麼?”
暗處驀地惡意到身影走出,日娜撐著頭測過臉來,入眼的是一張滿是怒意的臉。
“彭鍥。”輕呼一聲,日娜眼中淡然,好似早就猜到了來的會是他。
“王留下你的性命,你竟然非但不感激,還妄圖要逃走?日娜,什麼時候你變得如此?”從暗處漸漸走出,彭鍥一張臉上滿是怒意,他不能夠原諒一個背叛了耶律祁的人,哪怕那個人是他昔日的好友。
腰間的長刀拔出,彭鍥麵色堅毅似鐵。
她的職責便是看收住日娜,因為隻有這樣,王才會給日娜一條活路。
“你要擋我?”
雲星抬起頭,那抱著日娜的手臂越發的收緊,身形未動,眼中卻是帶著滿滿的決絕,他今日要把懷裏之人帶出去,不惜一切。
“連累你了。”雲星低語一聲,那聲音直直沉靜日娜耳中,猶如暖陽清風一般,手腕雖然那動不了,她還有頭,還有腿,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笑意,日娜忽然覺得此時很滿足。
“放下我,快走吧,即使你贏了他,帶著我也無法安然的逃出去,主子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她留我不死就是說明我還有用處。”
笑意過後,便是一臉的堅決,她不希望雲星出事,也不希望跟自己多年的朋友反目。
於雲星於彭鍥她都舍不得。
雲星低頭看了日娜一眼,沒有作聲,九子啊同時那手臂向著腰間摸去。
“還不把人放下.!”對麵,彭鍥見此一雙眼睛已經血紅,他的職責所在,即便是他看到日娜受苦,卻是依舊不能夠動作半分,王自是斷了她的手骨,若是以後不能動彈,他可以養著她。
心上想著,那手上的長刀已出,明晃晃的泛著陣陣寒光,眨眼間就向著雲星砍了過去。
雲星眸光一閃,在那刀刃落下的同時,身形一躲,抱著日娜直接閃到了一邊。
腳下站穩,雲星一手抱著日娜,另一隻手滑向腰間,快速的一抽,一柄軟劍已經握在手上。
細長的劍身,搭配著快速的動作,日娜隻覺得眼前一陣銀光劃過,片刻之後,彭鍥已經被雲星傷到了兩處。
雲天邊城之中,長孫宇昊一路飛奔而來,比計劃的時間早了兩日。
“王爺,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池恒看著自從到了邊城之後就一臉悠閑的長孫宇昊不由得一陣疑問。
王爺不是來這裏辦正事的麼?怎麼現在反倒是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將身子倚靠在欄杆旁,長孫宇昊笑眼一眯,恍如未聞,半晌之後才從新走回到桌前坐下。
“急什麼,好戲還沒有開始,現在的時間先由你家王爺我先休整一下,這幾日倒是真的累了。”一副懶散模樣,長孫宇昊全然不管身旁的池恒怎麼著急,又自一副淡然不管。
轉身輕歎一聲,池恒隻覺得自己很倒黴,跟了這麼個懶散的主子,前途?有麼?
“池恒,過來。”
驀地抬眼,長孫宇昊將手上的折扇打開,在胸前晃了晃,隨後喚了池恒過去。
無奈瞥了長孫宇昊一眼,瞬間覺得自家王爺莫不是得了什麼燥熱之症,怎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了,出門還打著扇子。
“王爺,何事?”小心的邁步過去,池恒也不多言,他家王爺那是有了名的鬼主意多,剛才從那一臉的假笑裏,他就能猜出個大概,恐怕又沒有什麼好事等著他呢。
胸前的折扇猛的一收,長孫宇昊看著池恒的神色一變,而後指了指下方的街道,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頂。
“你現在可是知道為何本王不動了?”
長孫宇昊此時坐在酒樓的二樓之上,悠閑自在的品著香茗,一雙眼睛卻是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既然他們把此地作為交換的額地點,又怎麼會不派人來跟蹤,長孫宇昊如此不過是想要把自己的那個紈絝名聲給坐實了。
讓那些個西川蠻夷以為雲天皇帝派來這麼一位不中用的人,而放鬆警惕,這樣才能夠就愛那個計劃實行的順利。
池恒跟在長孫宇昊身邊時間不短,此時立馬會意,隻是退後到一邊,全當是為自家王爺看門。
西川王城,耶律祁聽完探子的回報,一雙眉眼頓時參上幾分陰冷,“長孫墨炎隻是派了他的那個皇弟來?”
眉頭一皺,按照他原本的計算,在長孫墨炎得到消息之後應該會是親自趕來,即便是他不親自來,也不會讓這麼個隻會玩樂的廢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