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漓想著,自然也不會在一邊等著挨打,此時全神的盯著明遊的一舉一動,若是這人真的有了動作,她也好盡早的防備著。
手腕在衣袖中一抖,長鞭順勢掉落下來,傾漓握在手心,牢牢地攥住。
“你可知道你如此會給墨炎帶來多大的損失!”明遊顧不得長孫墨炎就在一旁,直接把話挑明,若是去了不肯放棄或是離開,那麼對長孫墨炎來說必將是很大的損失,失去了一方大族的支持,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無疑是很大的巨大的損失。
“如師父所說才是墨炎最大的損失。”長孫墨炎抬眼,此時不得不對上自己的師父,於他來說,是去那一方支持,他可以讓自己強大起來,而失去了傾漓,那便是無法在挽回的了。
上前一步,長孫墨炎語氣堅毅,不帶著絲毫的遲疑,傾漓的事於他來說,不需要絲毫的遲疑,唯有相信,唯有決絕。
就在長孫墨炎話落的同時,自明遊手中驀地揮出一道白光,與半空中化為利箭一般,轉眼間就向著傾漓打了過去。
此時再次被長孫墨炎護在身後,傾漓這吃卻是沒有作罷,就在那利箭襲來的同時,她手中緊握的長鞭也從手中揮出,半空中血色與純白相撞,傾漓鞭子一掃,本欲將那利箭掃落。
明遊見此隻是眉眼一眯,手上不動,卻是腳下一閃,人已經到了長孫墨炎的身前,手掌在長孫墨炎的後頸快速的落下。
“還不來把你師兄帶走。”向著站在後方的何月低喝一聲,明遊轉身全力向著傾漓飛身過去。
才將那利箭解決,傾漓回過神來,才發現,長孫墨炎已經不再大廳之上。
“他呢?”傾漓看向明遊。
在皇城之中帶走了一國之君,如此之事,若是傳出去當真會是成了笑談了。
“丫頭,老夫在最後問你一次,你是自行離開,還是要老夫我送你一程。”明遊說著那掌心已經彙聚起一道白光,若是傾漓不應,那麼他必然不會在意送她一程。
唇角勾起一絲冷意,傾漓挑眉。“我的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若是當初你來攔我,我必然會選擇離開,但是現在若是想要讓我離開長孫墨炎,那麼我隻能說,我辦不到。”
“既是如此,那麼別怪老夫下手。”手中白光四起,綻出一道巨光,不似剛才那般的隻是小小一道,此時乃是片巨大的光波襲來。
傾漓下意識向後後退,如此的情景,傾漓自是沒有經曆過的,當下必然是有些錯手不及。
長鞭淩空舞動,傾漓抬手,身形一轉,卻是驀地腰上一緊。
下一刻,傾漓隻覺得眼前一暗,周圍的景物不再,就連一點的是聲音都聽不到。
.......
三日後,本應是雲天帝封後之日,卻是意外傳出雲天皇後突染重疾,因此下這封後大典暫且推後。
“師弟。”
長孫墨炎寢宮之中,楚尋此時正端正一碗藥向著長孫墨炎的床邊走去。
“師父說要你把著這碗藥喝了。”將碗推到長孫墨炎身前,楚尋一個閃身跳到一邊去。
“我又無病,為何要吃藥?”
長孫墨炎起身,臉色卻是略顯得蒼白。
楚尋瞥了眼自己師弟,眉頭一皺,還沒病?被師父傷成了那樣,還說沒有事?“我倒是沒有想過你真的可以為了那個女人跟師父動手,也難怪師父下手重了些,你不知道你那日究竟是發了什麼瘋。”
似乎是既不想要響起那天的事情,楚尋隻是說了兩句便閉上了嘴,那事不說也罷。
“乖乖把藥喝了,也省的大家擔心。”
“你跟我說實話,傾漓在哪?”猛地起身,長孫墨炎一把抓上楚尋的手臂,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大有楚尋不說他便是不會放手的意思。
立時被嚇了一跳,楚尋哪裏想到長孫墨炎會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而且還是直接衝向自己,短暫的愣神過後,這才看向自己的師弟,“不是跟你說了,那個女人自己走了。”
長孫墨炎神色一冷,五指收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覺得傾漓是那種人?”
楚尋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見過那個赫連傾漓雖然那隻有兩次而已,細致上看不出什麼,隻是那言談之中,總是覺得那個赫連傾漓不像是會如此之人。
“師父如此說,我等隻有相信。”
帶著些許的無奈,楚尋終是選擇相信明遊,畢竟是他師父,即便是假的,那也是想要騙過長孫墨炎罷了。
手臂一推,此時的長孫墨炎雖然已經無礙,卻是畢竟是重傷未愈,被楚尋一推下已經支撐不住身體,下意識的就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