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明城拉近屋裏,長孫墨炎徑直帶著明城去看傾漓。
“到底是什麼事,你這麼急?”不明所以得被長孫墨炎直接拉近內室,明城麵色顯然有些不高興,這小子對著自己這個長輩當真是越發的沒大沒小了,現在竟然還敢直接把她拉來拉去。
“待會兒墨炎定當向師叔賠罪,現在先請師叔幫我救人。”將床上的簾子打開,傾漓此時安穩的躺在床上,因著此時全身上下隻剩下觸覺,傾漓倒是也漸漸地開始適應起來,急也沒用,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隻是她聞著這周圍的氣息越發的熟悉起來,好似之前就來過這裏一般。
“這丫頭怎麼了?”看著床上的傾漓,明城雖然沒有見過傾漓,但是能夠讓長孫墨炎如此對待的恐怕也隻有那個赫連傾漓一人了,當下不用長孫墨炎介紹,他也猜出了傾漓的身份。
“中了羽族藤蔓的毒,現在五感隻剩下觸覺。”長孫墨炎說話時眉頭緊皺,似乎是很不想要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傾漓此時痛苦,他是萬分的體會不到的。
明城聽言也是一驚,羽族藤蔓的毒他從未聽過,不過這竟是能夠讓人喪失五感的毒藥倒是稀奇,心裏被極大的刺激起了好奇心,明城原本不甚願意,現在竟是多了幾份興趣,拉過傾漓的手腕,明城開始把脈。
“先容我給她看看再說。”
“有勞師叔。”長孫墨炎聽言恭敬地戰到一旁,生怕打擾到名稱為傾漓看病。
“墨炎師兄。”
屋內,明城正耐心為傾漓診病,院子裏卻是驀地傳來一道女聲。
長孫墨炎側耳,“雲心然?她來做什麼?”
“師叔,我出去看看,這裏就勞煩你了。”
向著明城交代了一句,長孫墨炎起身出去,卻是在門口見到了正欲向著屋內走來的雲心然。
“找我?”長孫墨炎挑眉,臉色陰沉,看不出怒意,卻也絕對沒有喜色。
本以為長孫墨炎見到她來回高興,雲心然見此一張臉上的笑意卻是掛不住了,慢慢的向著長孫墨炎挪了幾步,這才開口,“我聽說墨炎師兄前幾日不在宗門裏,一時擔心,聽說你回來了,這才跑過來看看,卻是沒想到師兄你這般的冷淡。”
說話間那眼中暗含淚水,好似長孫墨炎若不趕緊的安慰幾句就要哭出來一般。
到底是對著眼前的女子沒有什麼好感,長孫墨炎見此隻是挑眉,卻是全然美譽想要上前安慰幾句的意思。
“現在人已經見到了,師妹若是無事,大可以離開了。”
明顯是在趕人走,長孫墨炎話落徑直的就往回走,傾漓還在裏麵,此時他就應當是陪在她身邊才對。
“師兄這是在趕我走麼?”雲心然臉色一白,顯然是沒有想到長孫墨炎會如此決絕,甚至是連一句好話也不願意與她說。
“師妹你在這裏長留恐怕不太方便,所以還是回去的好。”
轉身徑直的向著屋內走去,長孫墨炎不再回頭看雲心然一眼,院子裏,雲心然看著長孫墨炎的背影,身側的五指緊緊地握著,指甲劃破掌心,指尖絲絲的鮮紅流出。
“你當真是如此討厭我麼?”
從來不曾在長孫墨炎麵前如此失態過,雲心然那此時臉色泛白,再也顧不得什麼,長孫墨炎當真是如此厭惡她?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曾?
牙齒緊咬著下唇,雲心然心上一陣抽疼,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般的,腳步猛地上前,直接向著長孫墨炎的背後衝了過去。
“是因為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所以你才會如此討厭我?”抬手就要往著長孫墨炎的背後抱去,奈何長孫墨炎是何人,若是如此輕易便被抱住,簡直就是丟臉,腳下一閃,下一刻,人已經轉到了一邊。
雲心然直直的撲過來,沒有想到長孫墨炎會閃躲的如此之快,腳下一個不穩,竟是直接衝進了屋子裏麵。
“糟了。”長孫墨炎暗叫一聲,他怎麼忘了自己剛才是站在門口的,現在倒是給了她機會進到屋子裏了。
雲心然跌進屋子裏,竟是眼也不眨的,立馬爬了起來。
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就在屋子裏麵,不然為何長孫墨炎就是不讓她進去。
腳下衝的極快,長孫墨炎閃身去擋,卻還是晚了一步,雲心然重進內室之時,便是見到明城坐在床邊,手上握住傾漓的手腕,眉頭緊鎖。
“心然丫頭,你怎麼進來了?”聽到動靜,明城抬頭,這才看到雲心然竟然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