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幾日下來她的感官也沒見到有什麼好轉,卻是越發的習慣別人對自己的照顧若是再這般下去恐怕要變成一無是處的人了。

心上想著,便是想要坐起來待會兒,畢竟是躺了那麼久,總歸是要靠著自己的。

雲心然帶著一臉怒意的直奔明城的院落而來,終於是等到明城離開院子,這才身形一閃進到院子裏。

之前已經讓人留意過長孫墨炎最近會初入在那件屋子,因此下雲心然自然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傾漓所在的屋子。

隻是到底是不清楚傾漓到底是患了什麼病症,雲心然站在門口,伸手在床上戳出一個洞來用著一隻眼睛往裏麵看。

屋子裏,傾漓扶著床邊坐起來,隻是那雙眼依舊是閉著,似乎是在養神。

雲心然自然是不會知道傾漓此時無感隻剩下觸覺在,此時她聽不到也喊不出,更是不能夠隨便的走動。

雲心然心裏算計著,終是下定了決心,依著傾漓此時受了傷的樣子,恐怕不見得是她的對手,她自然是沒有忘記上次和傾漓對上時受的傷,傾漓的本事如何,她領教過。

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雲心然快速的將門推開,直接就向著傾漓逼近,下一刻,那帶著寒意的匕首依舊抵在了傾漓的脖頸上。

感覺到身邊一陣冷風襲來,緊接著頸邊便是生出一抹涼意,傾漓雖然看不見,卻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抵在她脖子上的是何物。

身體保持不動,傾漓此時並不清楚身邊的情況,自然不會輕舉妄動,隻是將頭稍稍的向著旁邊轉過來,眼睛睜開。

雲心然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容易的就將傾漓製住,此時手腕不由得一抖,卻是快速的又握緊。

“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冷笑一聲,雲心然此時看到傾漓栽倒她的手上,心上不由得生出一抹得以之色,眼神一挑,那手上的匕首便是向著傾漓的脖頸更近了幾分。

隻是瞬間,傾漓的脖間便是多了一條血痕,鮮紅的血珠滲出來,沾染在那泛著寒意的刀鋒之上。

傾漓嘴角一抽,雖然不至於是忍受不了的疼痛,但是此時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絕對讓她感到惱火。

“你果真病的如此嚴重?竟然連一點的反抗之力都沒有。”似乎是很難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雲心然那心裏陡然升起一抹陰狠,既然傾漓此時這般容易對付,她又何必再等到以後留下禍害,倒不如此時一刀解決了她,那麼以後便是沒有人跟她去爭她墨炎師兄了。

傾漓眨了眨眼,盡管看不到什麼卻是能夠感覺到身邊突然出現之人,應該是認識她的,隻是有著如此恨意對她的她倒是想不出會是誰?

傾漓思考間,那脖子上的涼意突然撤去,卻是在下一刻感到一股殺意襲來,雲心然舉刀直接向著傾漓的胸口刺了過來。

隻是瞬間,傾漓身體向著一旁一傾,匕首檫過她的肩膀,頓時鮮紅浸染。

疼痛感襲來,傾漓卻是瞬間一頓,她似乎是聽到些許的聲音了。

“竟然還能夠躲開,我倒要看看你這次還能不能躲得開。”雲心然猙獰一笑,舉著匕首又閑向著傾漓刺了過來,畢竟也是學武之人,雲心然即便是能力不強,但是此時對付傾漓卻也是綽綽有餘。

隻是此時傾漓聽覺漸漸恢複,行動上自然也就快了些,聽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隻是傾漓認識的女子不多,而此時這個竟然是憤恨到先要殺她的,然而不等傾漓再去多想,雲心然的匕首又向著傾漓刺了過來。

傾漓身形一躍,直接跳到地麵,卻是在站定之時,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頓時一陣響動傳來,桌麵上的瓷器應聲碎裂。

“丫頭,老夫的瓷器。”院子裏。明城回來便聽到房間內一陣碎裂聲傳來,當下以為是傾漓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站到了桌子,趕忙的衝進屋子裏,卻是正見到雲心然手上握著匕首朝著傾漓刺過去。

手臂一伸,一掌打在雲心然的手腕上,明城從地上將傾漓拉起來,一個轉身又將雲心然製住,這才回身朝著雲心然大喊了一聲,“雲心然,老夫的地頭也是你能撒野的!”

被明城一掌退到一邊,雲心然臉色一沉,到底是沒有想到明城竟然會趕在這個時候回來,知道此時不能再在此處多留,雲心然腳下一閃,幾步何從出門外。

明城本就沒打算攔著她,隻當是給他師兄明遊一個麵子罷了。

“丫頭,你沒事吧?”轉過身來看向傾漓,明城話音出口,卻是才想起來傾漓根本就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