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很是興奮地抖了抖手,這才轉身向著傾漓問道,“你可是需要我轉達什麼,你現在不能夠說話,也看不見東西,嗯,小爺覺得吧,越是這個時候吧,我就越該幫幫你。”

完全忽視了傾漓剛才問出的問題,小鬆很有做派的將頭一揚,此時傾漓是很需要他的,這一點他在剛才的一瞬間就領悟到了。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做傳話的人,但是誰讓現在隻有他能夠跟傾漓交流溝通無障礙呢。

傾漓頓感頭疼,許久沒有看到事物,此時小鬆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實在是叫她有些受不住,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他消停一會兒。

小鬆見此果然消停了下來,坐到傾漓的旁邊,“你真的沒有什麼要我傳達的麼?那個長孫墨炎最近當真是可怕的很,要不是他攔著小爺,小爺早就來看你了。”

“他攔著你做什麼?”傾漓挑了挑眉,長孫墨炎攔著小鬆不讓他來見自己,難不成是害怕小鬆戳穿他就是救我回來的人?

傾漓揉了揉眉心,其實就算是告訴她救她回來的人就是長孫墨炎,她也不會做什麼。

“那廝實在是小氣的很。”終於見到傾漓,小鬆陡然間一副傾吐苦水的架勢,就差沒有抱著傾漓開哭了。

傾漓抬手一拳打上小鬆的腦袋,這廝實在是吵得很。

“你怎會跑到這來?”

小鬆這邊剛被傾漓打了一拳,還沒來得及實施實質性的報複計劃,房門猛地就被打開,長孫墨炎看著坐在傾漓旁邊的小鬆臉色頓時陰沉的厲害。

手臂一揮,小鬆隻覺得一道勁風襲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扇飛到一邊去。

揉了揉腦袋站起來,小鬆恍然間記得上次他去雲天王宮的時候就是被人這樣子扇飛的。

牙齒磨的直響,小鬆站在一旁一副很是想要咬長孫墨炎一口的樣子。

奈何現在是明顯的實力差距在這裏擺著,想要動手那是絕對不可行的,若是換成暗算,那麼可能性會不會高一點兒?

然而不等到小鬆想好,那便長孫墨炎已經側過頭過來,一雙眸子瞪看向小鬆,唇瓣輕動,沒有發出聲音,小鬆卻是明顯的懂了他要說什麼,出去,他竟然直接叫他出去。

傾漓聽著長孫墨炎的聲音接近,隨後便見得小鬆莫名的到了一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長孫墨炎見到他了,想著長孫墨炎如此應該是找她有事的吧,這才向著小鬆,示意你可以出去了。

才想要向著傾漓怒斥長孫墨炎那廝是如何暴力對待他的小鬆,猛地就是一愣,呀呀呸,竟然都要他走人。

傾漓感覺著床角陷下去一點,長孫墨炎此時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傾漓從被窩裏拉了出來,傾漓很是奇怪這個人今天的動作帶著幾分粗魯,這不像是他平常會做出來的。

手掌被人掰開,就感到一個帶著涼意的東西滑到了掌心,傾漓挑了挑眉,她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能夠感覺到應該是很小的東西。

“這是羽族那個人送來的藥。”長孫墨炎拉過她的另一隻手在掌心寫到。

傾漓一驚,羽族的人送來的?鳳炎親自送藥來給她麼?

長孫墨炎察覺到傾漓臉色的僵硬,又繼續寫到,“他說是可以治好你的藥,吃不吃你自己選。”

看似很不負責任的話,聽到傾漓耳中莫名的就感到了一股醋意,其實長孫墨炎不想她那別人的東西,但是若這不是療傷的藥的話,想來他一定連看也不看就直接給她扔了吧。

傾漓有那麼片刻的呆愣,她覺得自己需要思考一下,麵前這個人其實不希望她欠著別人人情的,特別是鳳炎的人情,就像那時候君清絕一樣。

攤了攤手,傾漓覺得既然是可以讓她好起來的藥,不吃了真的是很浪費,更何況她現在當真是難受得很,看不到東西有說不了話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張開了嘴,傾漓沒有什麼太多的猶豫,若是可以好起來,那麼她以後便是還鳳炎一個人情便是了,丹藥下肚,傾漓覺得胸口一陣陣的開始發熱,起初她覺得這沒什麼,頂多是就要好起來的表現。

然而在她吐了出好幾口血之後,她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妙了,為什麼她解個毒反而是要受中毒的罪呢?

長孫墨炎一直在她身邊,見此已經慌亂起來了,傾漓感覺著身旁的人一陣的輕顫,她把手伸過去,緊緊地攥住他的手。

果然,在傾漓咳出了將近一碗血之後,她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明城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那一地的血跡,還以為是有人進來要刺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