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漓這邊正與長孫墨炎談的‘歡快’,那方才傾漓跑過來的方向,淩雲正帶著一名白衣男子朝這邊走著。

男子一身白衣翩然,外身罩了件銀色狐裘,將整個人托顯得飄逸似仙。

“君太子,遠道而來必然辛苦,淩雲這就帶你去看看住處。”

淩雲朝著男子施了一禮,隨後指著傾漓他們所在的方向道。

君清絕麵色如常,隻是拱手道了聲有勞,便是跟著一同朝著這邊走去。

傾漓感覺著想是君清絕那廝應該也快要走到這邊來了,顧不得其他,一阿伯拉住長孫墨炎就朝著住處跑去。

“郡主莫怪,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傾漓回頭朝著淩雪喊了一聲,腳步飛快的拉著長孫墨炎閃人。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著急?”長孫墨炎看著氣喘籲籲的傾漓,不由得伸手撫上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傾漓支起身子,這才回身朝著長孫墨炎舒了口氣道,“你知道我方才見到誰了?”

“你這般著急,說明這人不是你想要見到的,跑過來拉著我一起,說明這人與你我來說都不是社麼好人,難道是君清絕他到了?”

長孫墨炎說的淡然,似乎是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日。

傾漓狠瞪了長孫墨炎一眼,“既然早知道為何不防備著些?”

“現在不是還沒事?不過他倒是來得快。”長孫墨炎頓了頓,“你剛才是在院子裏見到他的?”

“是在院子裏,估摸著這會兒也要快到這邊來了。”傾漓伸手摸了摸下巴,在一旁坐下,她覺得君清絕這人來到後雲不住在王宮裏而是跑到這王府上來,倒是有些奇怪。

“你莫非是在怪我打擾了你與淩雪的好事?也對,難得人家前來邀你同遊,這麼看來倒當真是我的不對了。”前來摸著下巴,靠在桌角,頓時覺得自己說的有理,不由得點頭。

看著傾漓這麼一副樣子,長孫墨炎覺得有些頭疼,估摸著這事以後都得成了傾漓拿來腹誹他的常事了,“你若是真的介意,我們回去再作打算便是了,何必一直跟我置氣似得,我可是受不住。”

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怨之意,傾漓從未想過長孫某人也會有如此一麵,心跳頓時漏了半怕,眉眼直直的看著長孫墨炎,“你莫不是腦袋被門夾了?這不像你。”

嘴角一抽,長孫墨炎轉身坐下,他覺得自己的有些受傷。

“對了,你我的身份是如何安排的?平白的到了這裏,即便是淩雪不會查你我,難免其他人也不會去查,我知道你會準備著,但是也要跟我說清楚這些才好。”將手臂收回,放到腿上,傾漓覺得她這是第一次跟著怎麼使用在一起辦事,以往不是她自己來就是長孫墨炎自己去,而今第一次合作起來,總不能出現什麼紕漏。

“我已經讓袁成去準備好了,你我不過是來此周遊的兄弟而已。”

長孫墨炎話落,傾漓猛地一口茶水噴出來,“你覺得這個說法可信度高麼?”

“高不高就要看你我的演技了。”長孫墨炎側身朝著傾漓笑了笑,而後坐起身來,“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出去。”

傾漓坐在原地看著長孫墨炎離開,眨了眨眼,休息麼?不說還好,說起來竟是又覺得眼皮打架了,還有晚上出去,去哪?

傾漓睡得迷糊間,隻覺得自己的床角向下陷下去一塊,睜開眼睛就見到長孫墨炎坐在她床邊,直直的看著她。

“要出去了?”傾漓眼睛有些睜不開,卻是當即爬了起來,既然長孫墨炎說了晚上要出去,說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

“把衣服穿好就走。”將一副沒睡醒的傾漓拉到身前,長孫墨炎幹脆動手幫她把衣服穿好。

除了房門,長孫墨炎帶著傾漓一路到了牆邊,伸手攬過去哪裏,身形一躍,直接越過牆頭除了淩王府去。

“現在要去哪?”傾漓挑眉,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不過今夜這…傾漓抬眼望天,月色高懸,因著是冬日,月色更加澄明,積雪未融,映出滿地銀白,如此景致貌似不適合去做什麼隱秘的勾當吧。

替離去將外袍理了理,長孫墨炎隻是笑道,“要去做什麼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說完拉起傾漓的手,徑直的朝著一方大街上走去。

傾漓也不多言,既然長孫墨炎說了要帶她去哪裏,那麼她便是跟著就好。

月色長天,熱鬧非凡。

本以為長孫墨炎是帶著自己去安排在此的事情,沒想到兩人竟是走到了集市之上,傾漓掃了眼四周,不由得感歎果然是繁華之地,就連著夜晚的集市都非同一般,這熱鬧的程度,當真是她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