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走的時候幫我把那盆蘭草順手帶出去,方才你進來時一帶著風,我聞著那蘭草的香氣鼻子便是有些不舒服,我是最聞不得花香的,也不知道長孫墨炎怎麼就把它拿了進來。”傾漓朝著那蘭草擺放的地方指了指,回過神來又朝著小鬆的說道,“不如你快些先把它拿走吧。”
小鬆聽言這邊朝著那蘭草走了過去,俯下身來正要動作,卻是驀地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傾漓耳朵尖,自然聽得出來人是誰,嘴角朝上微微的勾起,想來長孫墨炎回來的倒是比起以往早了許多,側過身來,就要下床。
卻是傾漓還沒動作,那房門便是被人打開,絳紫色的衣角晃入眼簾,傾漓抬眼看去,便見得長孫墨炎已然出現在眼前。
“誰允許你將它拿出去的?”
驀然一聲落下,那本是正要拿起花盆的小鬆手腕頓時一僵,就那麼保持著俯身的動作。
身後傾漓已經將腿從床上移下來,下一步就要站起身來,卻是驀地聽到長孫墨炎這麼一句落下,整個人也是僵了一僵,隻是還好她反應夠快,隻是一會兒便又回過神來,從床上站起來道,“你不是不知我聞不得這花香,為何還會在房間裏擺它?”
許是才睡醒,傾漓此時覺得背後有些發涼,這才隨手拿過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朝著長孫墨炎走去,“你這麼一副臉色難道是楚尋他有事?”
長孫墨炎見到傾漓過來,驀地臉色更沉,眉頭皺了皺道,“你為何會在這裏?”
霎一聽到長孫墨炎此言,傾漓猛然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好在身旁的小鬆從地上站起來,回身扯了扯她的衣袖,這才回過神來,麵上帶著一副不可置信之色,傾漓看著長孫墨炎道,“這裏乃是你我的居處,為何我不能在這?”理了理思緒又道,“墨炎,你如此說來未免做的有些過分了。”
傾漓眼中恍然帶著幾分怒意,眼神由長孫墨炎身上掃過,最後落定在身旁的小鬆身上。
長孫墨炎今日卻是不同,不單是言語上,就連看著她的神色都與平時不同,她不過是不再幾日,這期間到底是出了何事?
五指在身側緊了緊,傾漓一步上前,伸手便要去拉長孫墨炎的手腕,卻是在她就要接近之時,長孫墨炎猛地腳下一閃,整個人朝著一旁躲了過去,傾漓撲了個空,頓時臉色一白。
卻是傾漓這邊還沒有緩過神來,那邊長孫墨炎已然又是一聲落下,“日後莫要再來糾纏與孤,這裏那是孤的住處,你最好立馬離開。”
傾漓這次身子不僵了,在聽言後整個人便是呆愣在了原地,半晌過後,傾漓伸手揉了揉眉心,她覺得自己剛才莫不是出現了幻覺,長孫墨炎會對她出言如此?而且長孫墨炎與她說話何時用過孤這個 稱謂?傾漓覺得她很難相信,猛地吸了口氣,側過身子,正打算再問一次,許是方才她果然是聽錯了也未可知。
“劭潯,事情辦好了麼?”
傾漓抬眼,正撇到那一抹嫣紅由眼前騙過,帶著一陣陰風襲來,傾漓背後一涼,連帶著身子也跟著顫了一顫。
麵前來人果然是雲劭言沒錯,此時她邁進屋子,便是朝著長孫墨炎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兩隻手纏上長孫墨炎的手臂,又將頭靠了過去。
傾漓覺得眼前一晃,險些暈了過去,誰人能告訴她這到底是出了何事,為何她這次回來眼前之人已然變作她全然不認識的樣子?
“墨炎,你方才說的可是實話?”傾漓轉身,正對上長孫墨炎,既然已經看出這事情 不對,她更是不能不明不白的舊版過去,雖然不知那女人對他做了什麼,卻是她必然不能夠在此時落了下乘去。
長孫墨炎聽言果然眉眼動了動,卻是那身旁的女子見此立馬將手上一緊,“劭潯,你不是說等著這個女人回來便把她趕出去的麼?怎麼她現在還在這裏?”
女子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長孫墨炎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他抬眼看向身前那一臉怒意的女子,感覺甚是熟悉,卻是看不清她的容貌,五指顫了顫,心上才要清明一分,便是感覺到有什麼拉著自己的思緒,逐漸的往下落,頃刻間便又是混沌一片。
“你還不離開麼?”一片混沌過後,長孫墨炎眼神看著傾漓,語氣越發的冷厲起來。
小鬆在傾漓身側一陣的皺眉,他倒是沒有弄懂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伸手戳了戳傾漓的胳膊,“小爺早就說了長孫墨炎那廝不是什麼好人,你看看他現在這麼一副樣子,實在是欠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