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思這一進門,倒是把超哥和丁秀才嚇了一跳,“李兄,你怎麼在此地呀?”
李啟思笑著說道,“自然是和張兄一樣了。要不是趙兄眼尖,我還真不敢相信張兄也會來到秦淮河邊。”
超哥笑著說道,“李兄,這樣說就有些過分了,就許你來,不許我和丁兄過來見見世麵。”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兩位也別坐在這裏了,快點隨我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說完,李啟思就拉著超哥往外走,超哥不由自主的跟隨著而去,丁秀才交代了保哥幾句,也跟著超哥過去。
離開酒樓,然後就要進入河邊一個停靠的畫舫,超哥這個時候掙脫了李啟思,停了下來。
晚風悠悠的吹了過來,秦淮河周邊的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脂粉的味道,超哥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李啟思回頭,奇怪的看著超哥,“張兄,怎麼停了下來了?”
超哥搖搖頭,“李兄,得罪了,我的亡妻過去不久,妓寨畫舫確實不方便進去的。”
又轉頭交代丁秀才,“丁兄,不要被我這無趣之人打攪,既然李兄盛情相邀,你就待我向你們的諸位朋友告一聲罪,我就先回去了。”
丁李二人被超哥這突然的變卦弄得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都把亡妻拿出來當擋箭牌了,確實不好帶他去畫舫。
丁秀才此時見畫舫張燈結彩,裏麵有女子嬌脆的聲音隱隱傳來,不覺得心中一癢,就點點頭,跟著李啟思進了畫舫。
超哥見他們兩人都進去了,招了招手,英雄豪傑四兄弟就上來了,然後喊上保哥,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妻兄王舉問他,為什麼丁秀才沒有一道回來,超哥就解釋了一番。
王舉聽完,很是高興,這個妹夫不錯,不過他卻勸阻超哥,“大姐去世一年多了,超哥不必如此苛待自己,男人偶爾逢場作戲還是需要的。”
超哥笑了笑,也不解釋。實際上他懷念亡妻是借口,本心他不願意進入這樣的娛樂場所。
超哥這一舉動果然讓小妹十分開心,晚上兩人休息,小妹躺在他懷中,在他胸口畫著圈,略有些酸意又有些感動,“夫君,你跟大姐的感情真好。”
超哥用手摸了摸小妹的腦袋,“你姐姐都過世一年多了,日子過得好快呀。”
兩人沉思了片刻,超哥繼續,“我確實有些思念你姐姐,但是今天不想入那畫舫,卻是擔心你多想。”
小妹搖搖頭,“夫君懷念姐姐是對的,小妹也想念她,現在代替了她照顧夫君,心裏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姐姐。”
“小妹怎麼會多想,夫君對小妹很好的。”小妹又口不由衷的說道。
超哥搖搖頭,“做人難,做女子更難。既要照顧家庭,生兒育女,還要忍受著枕邊人到處沾花惹草,嘴上更要說些不介意的話,實在太累了些。
我雖然是男子,卻能體會到女子這番心意,自然有幸結為夫妻,就應該互相體諒,互相理解,秦淮河邊還是少去點好。
今日去秦淮河,也是為了書店的事情,你放寬心,夫君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