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完了,該辦正事了。陳祖生熱切的望著蔣琮,嗬嗬一笑,“小蔣呀,這次你因禍得福,運氣真是不錯呀。”
蔣琮低下腦袋,掏出一本賬簿,小聲的說道,“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這是賬本,請老祖宗一閱。”
“看就不用在看了,你說說吧,準備怎麼辦?”
“此次收益八千五百三十二兩,奴婢準備上貢司禮監四千兩,其餘的任憑老祖宗吩咐。”
“四千兩?少了點,湊個整,五千兩吧。剩下的咱家拿一千兩,老汪八百兩。
你也不容易,擔驚受怕的,但是為了你好,讓你記住這個教訓,隻準拿五百兩,不準多拿。
其餘的按照等級分給下麵的小子們,就說是皇爺體貼大家在外不易,發的中秋獎賞,不允許你克扣。清楚了嗎?”
蔣琮心在滴血,要知道當日超哥給的黃連如果他早點賣,怎麼也有上千兩銀子。他辛辛苦苦折騰了這麼多,又差點掉了腦袋,到頭來隻撈了個五百兩,隻有收益的零頭,真是一場辛苦為誰忙呀。
可是他也知道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萬幸了,哪裏敢說個不字,隻得點頭稱是。
蔣琮心中現在就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跟張超搞好關係,抓牢了張超,以後賺大錢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汪直送走陳祖生和蔣琮,很是瀟灑的自斟自飲起來,甚至還唱了幾句曲子。
“爹爹,好好的曲子,讓您這麼一唱,真是難聽死了。”
春華姑娘快步從閨房走了出來,見到汪直在喝酒,她開心的飛奔過來,端起酒壺就給汪直倒了一杯。然後看了看周圍,很是奇怪的眨了眨眼睛。
“咦,那個張秀才哪裏去了?這幾日他不是一直在陪著爹嗎?”
“女大不中留呀,竟然當著爹的麵公然打聽外人的消息,爹真是傷心呀!”汪直搖搖頭故作傷心的說道。
春華臉上頓時一股潮紅上湧,此時她剛好放下酒壺,開始給汪直捶背,聽完就捶的有些用力。
“讓爹爹胡說,讓爹爹胡說。”
“哈哈,你是為給爹爹捶背,還是在謀害爹爹呀。輕一點,輕一點,春華是個溫柔的小娘子,爹爹錯了,錯了。”
“這還差不多。”春華高興的輕輕繼續捶背。
汪直很享受的眯了眼睛,半晌說道,“小秀才這些天費盡心力,回家休息去了。
這個人呀,聰明的很,未來肯定有一番成就,隻不過做他的妻子卻不一定是好事,咱家可不放心把我的小寶貝春華交給他。”
“爹爹又在胡說,我才不嫁人呢,我要陪著爹爹和兩個哥哥。”
“哈哈,那不成了老姑娘了,不成,不成。”
說笑了幾句,汪直解釋了一下超哥的家庭,
“說笑罷了,小秀才已經成家,有妻有子,我有意把你的兩個兄長托付給他,你怎麼看。”
“爹爹是何等身份,為什麼會如此厚愛張秀才?甚至要把哥哥們托付給他。”
“你不要問理由,這幾日,你也見過他好幾次了,對他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