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義士被保外就醫的消息很快就流傳出去。謝祭酒親自來到濟世醫院,看望這五個學生。
他來到濟世醫院門口,牌匾是大家所書,門口都有門衛保護,看來當日廬州醫鬧案的後遺症還在。
他讓下人說明來意,黃大夫很快就迎接出來,給這位大明朝的宗師引路,順便介紹這家跨越時代的醫院。
隨著黃連素和醫用酒精的大規模推廣,這家醫院的優勢就展現出來,特別是在產科和重症手術領域,優勢尤其明顯。
謝鐸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辦的不錯。想想那個頭疼的學生,隻要他心思放在正路上,果然非比尋常,看來自己還要好好引導呀。
謝鐸首先看望了其他四個監生,一一安慰他們好好休養。宋舉人是知名的監生,科舉有望的人傑,與謝鐸接觸很多,他倒沒什麼。
其他三個平日裏默默無名,這一次能親自見到祭酒,都非常激動,感覺傷口都好了不少。
謝鐸對這幾個學生誇獎了一番,然後說濟世報還要接著辦下去,雖然報紙有值得商酌的地方,但是教化萬民的本意是好的,南都上下都愛看。本朝不因言罪人,你們辦好了報紙就是報效朝廷。
謝鐸最後去看望超哥,他本來以為超哥是與汪直唱了一出雙簧,不過超哥一個書生能對自己這般狠,這讓他怎麼也想不通。現在他已經懷疑是不是自己猜錯了,要不然汪直的反應也不會那麼激烈。
所以他迫切希望與這個學生好好談一談,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他真如此不愛惜自己,那他反而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謝鐸開始慰問超哥。寒暄了幾句,謝鐸就說,
“你們五義士的大名現如今已經轟動天下,老夫也很榮幸,不是,應該是與有榮焉。”
“先生就不要寒顫我了。這次我確實急功近利,想著踩汪直讓報紙出名,可是挨了這麼多板子,險些喪命真是出乎意料。要不是汪鈺說情,我們五個人能不能活著說話都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先生那日的教導,真是至理名言呀,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被打的起不來是我應得的,隻可惜連累了四位仁兄也跟著一起吃苦。”
見超哥麵含羞愧,十分真誠的說出這番話。謝鐸本來想說點什麼也不好出口了。
良久,他拍了拍趴著的超哥肩膀,“吃一塹,長一智,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既有此心,我就不多責備你了。你也是有家室,有妻子的人,作為一家之主,該有的擔當還是要有的,不能讓他們為你擔心。
另外濟世醫院,書社都有賴於你,這些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業。現如今你不僅在士林,還是在民間都大有聲望,如此一來就更應該保護好自己,不要隨便衝鋒陷陣,那不是你該做的。”
謝鐸這番話都是站在超哥的立場上說的,他很是敬服,確實應該如此呀。兩人又聊了一會,到最後謝鐸就說道,
“我看這個濟世醫院辦的很不錯,應該盡快在大明推廣下去,這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你有什麼想法?”
超哥眼珠轉了轉,不動神色的轉移話題,“濟世醫院做的好,全憑黃連素,現如今這黃連價格漲上天了,就醫院那麼點的量供應應天府都不夠,我也是頭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