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泰這一哭,真是聽著流淚,聞著傷心。徐應宿示意家丁踢了他一腳,他才止住淚,但眼淚仍然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徐應宿看著也有些不忍。
要說起來他們也是好友,吳泰又一貫迎合他,他雖然虧了不少錢,但是吳泰也是家破人亡,徐應宿知道吳父已經急病攻心亡故了,他家中現在隻有一群婦孺,等這些債主們商量好了,這些婦孺的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麼一想,徐應宿的怒氣也消了不少,臉色也緩和下來。吳泰看到這一切,也真正放下了心,半真半假的哭泣了一場,既是悲慘自家的遭遇,也是希望獲得同情,現在目的終於達到了,命應該是保住了。
張超最後給出了答案,“所以現在黃連和黃連素的價格是偏低的,隻要繼續囤積一些,等著價格上漲,還是可以把本錢賺回來的。”
徐應宿歎息著說道,“我現在哪有銀子?”
“我準備再囤積些黃連。徐兄那些黃連就算作你的入股,等黃連價格重新漲了上來,我再分配,放心,保住本錢是小事情。”
“張兄真是夠朋友,”徐應宿搓著手興奮的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張超笑著說道,“徐兄,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日後合作的機會還有很多。”
徐應宿也不傻,知道張超幫他肯定是想認識他們這些勳貴子孫,所以投桃報李,高興的說道,“那當然,張兄你等著,等過上兩日,就在國子監會所,我介紹一些朋友給張兄,張兄可一定要賞臉呀。”
“好說,好說!”
兩人高興的約定好下一次聚會的地點,隻看得一旁的吳泰又羨又妒。本來這一切是為他安排的,結果現在卻成全了張超。
徐應宿帶著家丁回家,他的手下想了想,就問道,“二公子,那吳泰逃跑,身上真的一點其他東西都沒有嗎,為什麼您不再逼問了。”
徐應宿解釋道,“吳泰就算身上有東西,隻要張超不承認,我就算問出來又有什麼用?
現在張超承諾幫我解決了麻煩,總算可以保住本錢,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交代。”
家丁不服氣的說道,“二公子,這種痘的秀才就這麼厲害,連徐家都不放在眼裏?”
徐應宿哀怨的說道,“他不是不把徐家放在眼裏,他是不把我放在眼裏,誰讓我排行老二呢!”
張超並不是瞧不起徐應宿,他也是沒有辦法。從吳泰身上搜出來的大額銀票地契這些,現在成了燙手的芋頭。
他就算都拿出來,徐應宿會認為他都拿出來了嗎?他反而會認為張超懦弱,隻會變本加厲的繼續猜疑,甚至是勒索。
反正無論如何徐應宿都會猜疑他,張超索性不鳥他,就是沒有,有本事你硬來呀。
當然一點銀子都沒有也不可能,所以張超就拿出了這麼點錢打發徐應宿,這個徐二也是個慫貨,吳泰一說,他竟然連質疑都沒有。
當張超說出幫他解決麻煩之後,徐應宿就順水推舟了,張超也接了過來,兩人沒有撕破臉,倒是一樁幸事。
想到這裏,張超轉頭似笑非笑的對著吳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