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回到南都,此時他發現關於他的身世已經是街頭巷尾議論的熱點了。事件的雙方一個是前應天府尹於冕,一個是紅火了一年多的張超張子卓。
不僅僅如此,還涉及到於謙,這個扶保大明社稷,卻不幸為奸臣所害的大忠臣,另外還涉及到秦淮河的花邊,要熱血有熱血,要狗血也有狗血,非常有有新聞價值。
於是,南都的各種小報就不斷的登這方麵的報道,各種誇張的傳言都有,甚至有惡心的小報,為了點擊率,竟然翻出了於氏在秦淮河邊的點點滴滴,幸福的吃著人肉饅頭,與後世有的一拚。
張超的濟世報,這個時候也開始紀念起於謙,報紙特別邀請了南都見過於謙的老人寫各種回憶。就算當年做了什麼,在這種風潮下,這些人也粉飾出場,基本都是說好話。
對於自己當年的表現?都表示當年已經盡力了,但是沒有救下於公實在是奸臣太強大,他們十分遺憾。沒有人會腦殘的說出當年的實情,因為於謙已經成了政治正確,又已經過去多年,當事者已經少之又少,這個時候何不粉飾一番呢?
於謙多麼光明,徐有貞這個得到善終的大奸臣就有多麼黑暗,甚至國子監中有激進的監生們表示,這種人就應該挫骨揚灰,怎麼能讓他瀟灑的在地下折騰呢。幸虧謝祭酒反應及時,才沒有釀成大的風波。
謝祭酒當然知道濟世報這麼做的用意,這就是在操縱民意。但是諸多小報的胡言亂語,和張超尚在路上,讓這種操縱顯得非常低調,根本看不出來。
謝祭酒對這樣的局麵非常憂心,他已經下決心上書朝廷,這樣的事情決不能有第二回,不管是濟世報還是小報,都要管一管。要是哪一天這些報紙煽動起造反,那肯定會天下大亂的。
所以謝祭酒一得到張超來寧的消息,就立刻讓人通知他明天去國子監,有要事相談。也在此時,剛到家的張超就跟李啟思,宋舉人,丁秀才等人商討,目前群魔亂舞的局麵也出乎了這幾人的意料,他們需要聽聽張超是如何打算的。
丁秀才與李啟思,宋舉人等人是盟友或者好友不同,他非常明白,他就是張超的下屬,這些小報亂議論張超家人,甚至出言汙穢不堪,當然讓他十分惶恐,所以他見到張超的臉色鐵青,就立刻請罪,態度十分主動。
張超揮了揮手,“此事是我失了計較,與你無關。現在咱們需要商量怎麼辦?”
著急的丁秀才出了一個餿主意,“王六的家丁很厲害,莫不如讓他們出手教訓教訓這些人。”
宋舉人立刻就說道,“此策不妥,這是在南都,要鬧出事情,我們就麻煩了。”
李啟思也點點頭,確實如此,他見張超麵色鐵青,就規勸張超道,“子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慎重,可不能意氣用事。”
其他人也開始規勸張超,張超搖搖頭,“我很清醒,對於這些小報,我自有辦法,你們別管。
濟世報的宣傳還要加強,但是記住隻紀念於公,除了奪門四人,其他官員一概不允許攻擊或者影射。還有英廟,要與朝廷的說法一致,是奸臣騙了英廟,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