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京到鬆江府不過六百裏,所以張超很快就收到了南京的快馬急遞,他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對於江南這一財富重地,張超絕不允許晉商摻和進來,所以他這一次寧願以本傷人也要將這夥人趕走。
事實上他這一次能動員這麼龐大的力量,與徽商蘇商同樣不願意晉商南下也有關係,這一次大家聯合起來了。雖然張超與他們在鹽政,棉布這些產業上有不少的矛盾,但是張超是南直隸人,通過濟世錢莊他與徽商蘇商打斷骨頭連著筋,內部怎麼撕逼不管,對付晉商的立場是統一的。
現在該收獲戰利品了,他當然要親自主刀,要不然好好的為什麼讓蔣琮占這麼大的便宜,隻有聯合了太監他才有主導權。
徐溥聽到此事之後,很快就有些明白其中的內幕。對於張超與晉商暗地裏鬥法,連累了南京老百姓他十分不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暗暗堅定了自己的看法,張超別的都好,就是身上商人風氣太重,太讓人頭疼了。
但是張超根基已固,他也是無可奈何,想了想,他看著一邊無憂無慮的栓兒,這個聰明的孩子倒是還可以好好教教。
徐溥沉吟片刻說道,
“子卓,不管你如何處置,南京士民存在錢莊的銀子一定要歸還,要不然會出大事,切記,切記!”
張超點點頭,笑著說道,“您老放心,隻要學生一到南京,就讓濟世錢莊處置此事,雖然虧空多達百萬,但是辦法還是有的。
再說市麵上不是沒有銀子,是大家沒有信心,不敢拿出來用,有學生在,想必他們就有了信心。”
徐溥無語,你牛,你牛,你真牛,但是他也知道張超的吹噓確實有道理。此時已經是弘治四年八月底,張超迅速趕到了南京。
當他在秦淮河邊下船之時,早就翹首以盼,等候在岸邊的商戶市民們總算是見到真人了。這些人一個個熱淚盈眶,呐喊不止,一邊罵著晉商,一邊痛哭自己的不幸遭遇,發誓隻要這次把錢拿回來,以後隻存在濟世錢莊等等,反正就是圍著張超的隊伍不放,要他給一個說法。
張超不得不走了出來,他大聲說道,
“諸位這段時間辛苦了。諸位的遭遇,本官感同身受。諸位放心,本官此來就是為了解決那幾家錢莊的虧空,請大家放心,有本官在,你們的銀子絕沒有危險。
不僅如此,本官還有一個好辦法,讓你們的銀子可以錢生錢,隻是你們需要相信本官,不知道你們相信不相信呀?”
“相信!”
“我等信巡按!”
張超這麼一說,這些老百姓都是興高采烈,隻是張超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並沒有什麼用,大夥要見療效,所以還是擁擠著不讓張超離開。
一個員外擠在最前麵,張超剛剛說完,他就急吼吼的問道,“我等當然相信張巡按,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好辦法,能否透露一二?”
張超微笑著點點頭,“當然可以,不知道爾等有沒有吃過海上巨獸鯨魚的肉?”
那個員外頓時愣住了,我們趕到這裏是想問問咱們的銀子能不能收回來,你跟我提什麼肉,這不是瞎扯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