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五年九月,張超的帶領著蕩倭營十二艘主力艦,(有五艘在雙嶼島負責巡視和捕鯨),另外還有別動隊的二十多艘小船,還有十多艘運輸艦,浩浩蕩蕩的出海,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很明確,基隆。
肯定有人很奇怪,既然張超知道鄭氏兄弟在澎湖,他為什麼不去澎湖。原因很簡單,台灣海峽水況十分複雜,他的艦隊並不是很了解澎湖,去那裏決戰對他毫無益處。要是被帶到不利作戰的海域,他豈不是要吃大虧。
隻要他卡住了基隆一代海域,還怕敵人不上鉤嗎?台風季節已經過去,靠著強烈的北風,張超艦隊很順利的再次登陸基隆,這一次汪直和劉瑾這兩個太監也跟了過來。
當大軍登陸後,見到了眼淚汪汪的錢忠順福等人,錢忠猛的跪倒在地,“教化老爺,卑職險些不能為你效力了呀!”
說完,錢忠就嚎啕大哭起來,將士們又好氣又好笑,這哥們還是一個百戶,整天拍馬屁奉迎,又膽子奇小,也不知道教化看重他哪一點了?
張超連忙拉起了錢忠,安慰道,“是本官的過錯,把你們孤零零的丟在基隆堡,幸虧爾等忠勇無比,才保住了基隆堡,本官一定上書朝廷為爾等請功。”
張超這麼說話,丁百戶等留守將士當然欣喜若狂,雖然在此地留守有吃有喝,又有藥物保護,看起來一切都挺好。但是他們的人數太少,又被試探圍攻了一個多月,早就是精神極度緊張。主力的到來,這才讓他們鬆懈下來。
丁百戶拿出了石灰封存的海賊土人的首級,汪直統計之後,也不禁有些咂舌,竟然有兩百多腦袋,扣除了土人,也有幾十個海盜,這是大功呀!
張超問道,“知道是哪些土社嗎?”
錢忠點點頭,連忙彙報起來,這一次台南大大小小的土社或多或少都出了人,錢忠打探出來的理由是海賊出手很大方,讓這些土社無法割舍。
張超陰森森的說道,“海賊出手大方,就敢圍攻官軍,這是造反,這是大逆不道。
張家英,丁懷德,你二人負責指揮對土人的掃蕩,錢忠,你負責引導大軍前進。但凡是攻擊過蕩倭營的土社,一概夷滅,讓他們知道官軍的厲害。
抓獲的土人,記得分隔起來關押,讓他們說漢語,習漢字,從漢俗,不允許再赤身裸體,這成何體統!”
張超下達了這樣殘酷的命令,王守仁有些不忍,剛想說話,劉瑾卻首先立刻反應過來,“如此甚好,多抓一些這些土人,正好可以……”
話音未落,張超就白了一眼劉瑾,胡說八道什麼,“劉公公,土人缺少教化,我這是在教化他們,你不懂不要胡亂說話。”
劉瑾也知道自己多嘴險些壞了大事,倒也不生氣,咧著嘴自嘲的笑了笑。王守仁則是搖搖頭,看來軍中的傳言不假,東番島應該是有一些礦產,這才引來了這個貪婪的太監,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礦產如此有吸引力?
至於張超說起了教化,王守仁就不再言語了,孔夫子當年盛讚管仲的教化,這一次張超有樣學樣,他又如何可以反駁,隨他去吧。
張家英率領著一千多人開始掃蕩土人,在官軍淩厲的攻勢下,各個土社都不堪一擊,膽子大的抵抗一場,往往被消滅一空,到了後來,官軍所到之處,土人就躲了起來。家英等人就在土人聚集的地方開始築堡,準備慢慢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