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依就那麼一直坐在地板上放肆的哭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又一陣鈴聲響起才將快背過氣的彥依從悲泣中抽離出來。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副總李明良打來的,再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九點二十分’
因為哭的時間太久拿電話的手已經有些發抖,顫抖著接起副總的電話“喂”
話音裏明顯帶著鼻音“彥依,你聲音怎麼變了?你病了?”
“沒有,李副總、我沒事、沒病”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完整句話。
李明良所處的位置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聽著彥依的動靜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你還好吧,剛才開例會才知道你沒來上班,想問問你是不是家裏有什麼事情,真有什麼要緊事我可以給你假,你先去處理家裏的事情”
李明良的話對彥依來說多少有些欣慰,此刻她真的沒有心情繼續工作“謝謝李總,我家裏出了些狀況,麻煩李總給我幾天假期”
“好說好說,現在也不忙你先安心去處理家裏的事情,處理好盡快回工作崗位”
“我知道、謝謝”依然是帶著哭腔的謝過李明良。
掛掉電話彥依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可是一想到哥哥方才說的那些話,想到父親現在虛弱的樣子又更加難過。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屋子,彥依起身來到窗前透過窗子看向街道上的人群,樓下就是一個小廣場,此刻正值學生們還沒有結束寒假,小廣場上剛巧有兩對父母帶著各自的孩子在玩耍。
看著小廣場上和樂融融的一家人彥依越發思念父親擔心,擔心觸景生情決定不在看那些幸福的一家人。
將眼神收回來的時候目光恰好落在落地窗前的小圓桌子上,桌子上有一個放水果的玻璃碗,和水果一起擺放的還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想到哥哥羞辱自己的那些話,想到因為自己的無能連同養父也要跟著受氣,彥依做了平生最糊塗也是最錯誤的事情,她毫不猶豫的拔出水果刀劃向自己的手腕,眼睜睜的看著手腕上的血流了出來。
痛、很痛、再痛比不上心裏的疼痛,任憑鮮血噴湧而出,慢慢的眼睛開始模糊、頭也暈暈的迷糊起來。
等到再次感覺到疼痛彥依驚呼了一聲“啊”沒有死,好像耳邊還有人來人往的聲音,眼皮有些沉腦子反倒清楚了許多,努力睜開眼四下張望了一圈,一片白茫茫的模樣,牆是白色、身上覆蓋著的被子是白色、白色的燈管、白色的窗簾、白色製服的護士。
護士?難道自己在醫院,剛才明明…在自己確認了一下,手腕處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手背上打著點滴正在輸液。
一個熟悉的藏青色身影探了過來,等到那人來到床邊彥依才看清對方的麵貌“王暉、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