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棠推門進來,走下台階:“陸婧婉你又撬我門鎖?”
陸婧婉吞雲吐霧,手裏拿著一隻製作精良的物件兒把玩:“誰讓你不告訴我密碼。”
“你這個娘們兒……”寒棠將汽車鑰匙丟到鞋櫃上,斜愣著眼看她:“怪不得這麼多年也嫁不出,就你這德性……”
陸婧婉站起身來,看著寒棠客廳一側那四個黑色的人形雕塑,將手裏的鎖芯掂了掂:“挑兵挑將,看誰是我的好兵好將……”
“喂喂,住手住手……”寒棠兩步竄過來,一把將鎖芯奪過去:“好男不和女鬥。”
溫瀾坐在一邊,安靜地問了一句:“白清這邊有沒有進展?”
寒棠一屁股坐進沙發裏:“我找了半天,家裏隻有一件法器,他大爺的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你知道我對妖術不精通,不過白清說,看著像是能通靈,她說試試,就拿走了。”
陸婧婉指了指天花板:“她現在在樓上?”
“是啊,”寒棠說完了,又有些猶豫:“是吧。”
“你出去做什麼?秦笙也不在,她一個人在樓上萬一需要人幫忙怎麼辦?”
“就是找秦笙去了,這狼崽子,浪的沒邊,我讓他回老家一趟,找我娘要些有用的法器回來。”
寒棠說著又站起身,走到餐廳,從冰箱裏取了一罐冰啤,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媽的這天熱起來了……對了,你那邊怎麼樣?虛空結界裏頭有沒有什麼反應?”
溫瀾神色有些陰鬱:“已經全部撤回。”
“怎麼個意思?”寒棠灌了一罐冰啤,又拿了一罐,走回來。
“我大哥的意思,”溫瀾深深吸了口氣,歎道:“海族收到他的消息,隻說了四個字——稍安勿躁。”
“真的假的?”寒棠打了個嗝,撇嘴:“別是龍族那邊受不了你們家那麼多親戚都去做客,騙你的吧?!”
“不是騙人的。”
白清的聲音響起,三個人轉頭,看見白清從樓梯上走下來。
“你有消息了?”陸婧婉迎著白清向前走了幾步。
“嗯是的……”白清點點頭,“我剛剛見到了涼時,她和大殿下確實是在龍域,隻不過……”
“快點說!”寒棠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別磨磨唧唧的。”
白清嚇了一下,趕緊說道:“涼時告訴我,龍王和大殿下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說大殿下害得他沒了妹妹,便把大殿下囚在一個圓形的結界裏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寒棠又灌了兩口啤酒,看著溫瀾:“你大哥什麼時候害過人家妹子?”
“那就是說……”陸婧婉也看向溫瀾:“阿時和霂哥哥暫時沒有危險了。”
溫瀾坐在一邊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你想什麼呢?”寒棠耐不住性子問道:“你別悶著了行不行,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最近幾百年老是一副悶葫蘆的樣子,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溫瀾沉了一下說道:“你們記不記得,四百多年前,海庭外來了一個女子,和我大哥打了一架。”
“我記得!”陸婧婉忽然接話道:“咱們兩個那天正好在附近的霽雲海市買東西,忽然間天崩海裂,我又沒帶著避水珠,還是你把我從巨浪裏撈出來的,後來才知道是霂哥哥在和別人打架。”
“哦我想起來了……”
寒棠一拍大腿,比劃著說道:“當時你陪著婉婉去買東西,我和陸雲澈在飛花逐月樓裏聽曲子,聽著聽著就被海水給淹了,幸虧我倆跑得快,跑到山頂上就看見你大哥和一個女的在天上幹仗,陸雲澈那個花貨好像對那個女的有點意思,說她長得比你大哥還漂亮,真是吃裏扒外……”
陸婧婉狠狠地白了寒棠一眼,將手裏的半支煙按息在水晶煙灰缸裏。
“那個女子,就是龍王的妹妹嗎?”白清擔憂地說道:“那……那當時大殿下是不是把她……”
“沒有,”溫瀾想了想:“我大哥沒有殺她,隻是打傷了她,因為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大哥都在派人尋找她的蹤跡。”
“這麼說,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龍族的公主了,怎麼她受傷了沒有回家嗎?”陸婧婉從香煙盒裏又抽出一根來,取出打火機。
“什麼臭毛病!”寒棠一把將她手中的打火機奪過去:“還學會抽煙了。”
陸婧婉撇了撇嘴,倒沒說什麼,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靠近沙發裏。
溫瀾的視線從垃圾桶裏的打火機上轉移到白清身上:“阿時有沒有說,我們怎麼做才能幫他們?”
“她說她會找機會問問大殿下,看大殿下有沒有什麼想法,讓我過幾個小時再試著和她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