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有些不放心的於昊天撥通了紀平的電話。車禍使路雨飛和於昊文進了醫院,雖然受了傷,但兩人的身體並無大礙,金明偉了解詳情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醫院裏的路天,一定是他攻擊的下一個目標。
“醫院裏怎麼樣?有沒有陌生人出現?”於昊天沉聲詢問。
“這幾天都很安靜,沒有陌生人出現。總裁,是不是金明偉有什麼動靜了?”紀平站在路天病房外的走廊上,邊彙報著醫院的情況邊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暫時沒有,一定要保護好路董事長,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於昊天沉聲吩咐。
“總裁放心,我們會加倍小心的。”紀平自信的回答。
“明天上午我會過去的。”
“是的,總裁。”紀平恭敬的收了線,看著遠處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護士向著路天的病房走過來。他的眸光頓時一縮的盯緊前方的兩個人。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想要接近路天病房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盤查。
護士小李跟一名白衣女人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到紀平麵前,白衣女人看了一眼紀平接著輕笑的說:“喲,小李呀,看來這個病房裏住的還真像你說的,是個大人物呢。”話一說完,便抬頭笑著看著伸手擋在麵前的紀平說:“怎麼?進病房還要驗明正身嗎?”
紀平蹙眉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人,一臉的神情肅然:“你是做什麼的?”
“嗬嗬,還真是好笑,你說在醫院裏穿著白大褂是做什麼的?金嶽陽醫生今天有事,讓我來代他看看,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可以直接打電話問一下。”白衣女人一點也不畏懼紀平的態度。
“是呀,紀先生,這是我們醫院的劉醫生,跟金醫生是一個科室的,金醫生今天身體不舒服,讓劉醫生來代一下班,您不是有金醫生的電話嗎?不如您現在打過去證實一下。”旁邊的護士小李急忙向紀平解釋。
紀平看著眼前的白衣女人毫不猶豫的取出手機撥通了金嶽陽的電話。
片刻之後,紀平收了線看著小李和白衣女人擺擺手:“進去吧。”
兩個人聽了紀平的話相視一笑的走進了病房。
*
不知為什麼,路雨飛一個晚上都在噩夢中掙紮,她總是夢到有人拿著匕首在追殺自己,而一直在沉睡中的父親突然間蘇醒過來,當追殺自己的人惡狠狠的把匕首向自己揮來時,父親瞬間挺身而出,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瞬間插入了父親的心髒,在路雨飛驚愕的眼神中,父親路天微笑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任憑路雨飛在夢中拚命的大喊,掙紮,她卻對眼前的一切無可奈何。
在噩夢中驚醒過來的路雨飛,大汗淋漓,一臉的驚恐。她把手放在胸前,拚命的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噩夢而已。可是內心深處那種深深的恐懼還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她定了定神的看了看窗外,時間已經是清晨了。想起昨天於昊天答應自己,今天要帶她去醫院看望父親,她的心裏又多了一些安慰。
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於昊天表情黯然的走了進來。一個小時前,他接到紀平打來的電話,路氏集團的董事長路天,昨天晚上被人注射了過量藥物離開了人世。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一向鎮定自若的於昊天再也平靜不下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路雨飛,昨天還答應她會帶她去醫院看看父親,可是現在,她跟路天已經是陰陽兩隔了。於昊天的心被緊緊的揪成一團。想起昨天她對自己說的話:如果父親再出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
於昊天駕車去了醫院,在病房裏見到了如同睡著了一樣的路天。很少發火的於昊天情緒一度有些失控。紀平和手下的保鏢全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從沒見過於昊天發這麼大火,所有的人都噤聲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於昊天很清楚,縱使再怎麼生氣,路天也活不過來了。
可他該怎麼去跟路雨飛說出實情,他無法麵對路雨飛那雙相信他的眼睛。
“總裁,你來了,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我等不及了。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一直做噩夢。”路雨飛看見於昊天走進來,心裏的惶恐不安稍稍平複下來。但是一刻見不到父親,她的心還是有些不安。
“咳咳……雨飛……”於昊天輕咳了兩聲,一臉歉意的看著路雨飛,卻不知如何開口。
路雨飛睜大眼睛看著他,這是於昊天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她有些不解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