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家一臉的疑惑,趙高鐵便解釋道:“處裏的‘先鋒模範大會’大會,馮處不是給大家透了口風嗎,以後要改製,改製就相當於承包,以後我們分公司改成項目部,很多工程就要承包給民工隊伍,一個項目部就留幾個管理人員罷了!
就像我們精測處,好在我們升級成功,成了計量局的指定的國標檢測占。但是我們的人事關係還是深圳處,以後改製我們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命運安排。
因為如果我們不入人家計量局的法眼呢,改製後如果處裏把我們這個檢測站甩出去,我們又能否成為計量局的人呢?
這是大勢所趨,大家也得有心理準備。“
趙高鐵給大家講白了,一個個頓時從之前升級成功的喜笑顏開變成了憂心忡忡的模樣。
鄭姐那心裏很不是滋味最先表現在臉上,愁眉苦臉地說:“我算明白了,沒文化沒技術真不行,馮處說的改製,一定要要改掉我們這些沒有文憑的工人嗎。如果改製讓我下崗,我又得求爺爺告奶奶到處找工作。”
“我的文憑也不高,技校文憑,我明白我分到組裏,其實現在在處還是青工的合同,連編製也不是。趙副組長說我對外能力不錯,我家裏以前弄到老家的招商局,不過人家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對外強有什麼用呢?我的技術我也知道,要是去市場找個測量員工作,根本不可不能!深圳處一改製,我們這種合同工肯定得下崗,除非又要找關係走後門!”楊鵬深有同感,一臉沮喪。
有危機感就對了,能一起共事是緣分,趙高鐵決定提醒提醒他們。
“不怕我們現在什麼文憑,什麼技術,都不怕。我們是有能力的人,也是做實事的,又不是吃青春飯的話,怕什麼!
我們現在升級了,我們不應該隻會沾沾自喜,我們更應該居安思危。不光我們,其他同誌一樣。
升級後,雖說我們上班時間會長,還要加班等,但是大家還可以學習。我是本科生,我準備要考研,還要考建造師資格證書,這是我們國內號稱最難的職業資格考試之一,我也要試試。“
趙高鐵頓了頓,又繼續給大家指明方向:
“小吳、小寧和小霍你們三個是中專生,你也如果想升本科,可以自考工民建專業。既不擔耽工作,又可以學到真正的文憑,自考文憑是全國通用的,非常硬的文憑。
楊鵬你也是,你也要學習啊,你的技校文憑當高中,你可以學大專。如果以你的興趣,你覺得你去學漢語言文學可能合適點,那個專業沒有高數這些科目,隻是背的東西,還有文學類的東西,可能更適合你的性格,也好有未來的發展。
王哥和鄭姐呢,我到建議你們去考技師,你們這麼強的經驗,這麼精確的動手能力,你們完全可以去考技師。
不要說現在,在將來,建築企業的工程師會越來越多,大學生越來越多,分到建築企業,一年的助工過後就是工程師嘛。但是技師卻少,更值錢,更有含金量。
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利用工作之餘的業餘時間去做,去學的。
以上隻是我的個人建議,當然個人喜歡什麼專業報什麼專業,將來有機會調動時能頂大用,反正不能把時間荒廢掉。”
人家趙高鐵一畢業就是幹部,現在又在想辦法為組裏成員謀福利,成立的國標級測量儀器檢校點,起碼給每個人能增加五百元的收入,現在又在給大家未來一個發展的建議。
能遇上這樣的上司,精測組的人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大家便歡歡喜喜的下班了。
第二天,周文明果然便不再來組裏上班。他真的從工程部那裏拿到了助勤令,就去了一公司裏報道,去那裏當上了生產副經理。
其實,周文明到一公司裏當生產副經理,他有很多人盯著他看。
一是看他能不能當得下生產副經理,二是也想觀察他自願下去的心思。
分公司裏的生產副經理,管理現場的整體施工,還是很有實權的。除了陳榮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和其它幾個副經理一樣平起平座。
顯然,周文明走這條路是謀劃已久的,剛好在趙高鐵出頭之前,精測組的功勞還能記在他頭上,他就尋到了這個機會。
實際在施工現場管生產也是一件很辛苦忙碌的事情,現場要管施工進度,要管人員調配,現場有什麼臨時事情要及時處理好。這需要豐富的管理經理和現場施工技術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