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要有徽,規章製度,最好來幾張宣傳海報。”
“我們拆遷辦不能光服務,一樣要管理,後院的教室要改造一間,隔開,作為談話室,外麵要有一個值班室,人在外麵盯著,防止有意見和反映問題的村民找不到。“
………
拆遷同誌們熱情高漲,你一句我一句,提出三十多條合理化建議。
趙高鐵忍俊不禁問:“劉豔,你是內勤財務,估算一下,把這些全村全搞起來正規大概要花多少錢?”
劉豔想了想,豎起兩根指頭:“800萬應該夠,最多900萬。”
“可是我們不能給茶店村的村民少算一分,也有一些聽說要拆遷了連夜突擊搞違建的,也要給他們講清楚政策,拆遷大頭要交指揮部,還有市財政審核,我們隻有3%的運作,也就是說靠依法創收是不行的。”
“在深圳,很多鄉鎮領導不會找建設方要錢,每年還給兩三萬經費。”
“那是深圳,寶安這個茶店村還是落後的地方,就靠高鐵來發展經濟,全農民負擔都不輕,全那麼多基層是為數不多的沒有地方經濟,全那麼多基層就幹部教師工資能按月發放,連續有時拖欠過。茶店村村委不容易,尤其肖德軍值得我們尊敬。”
“這樣,那也不能讓當地農民在拆遷上獅子大開口吧!”劉豔愁眉苦臉。
趙高鐵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確認沒外人,異常嚴肅地說:“不會的,我相信茶店村村民不會的。
明天要去村委幫他們清退攪拌站,估計要三五天才能回來。劉豔同誌,你經驗豐富,在此期間,你主持拆遷辦工作。我們把守全的西大門,想解決經費很簡王,嚴厲打擊趕走汙染攪拌站,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才好幹。
從明天開始,留一個人值班,另外兩個同誌下村裏熟悉情況,同時秘密收集有關攪拌站清退搬遷的工作。小黃,你是本地人,要配合好劉豔同誌,要發揮出作用。現在可以先付村民正規紅線提前搬遷的。工作提前做,正好可以打個時間差。“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拆遷工作是靠幹腦力當然得動動腦子。
劉豔重重點了下頭,小黃則憂心忡忡地說:“趙主任,鎮裏文件要攪拌站搬遷時間很短,前後不過一周。村裏據說就肖支書總共四個人村幹部,攪拌站那麼不講理,時間那麼集中,有些村民又說攪拌站賠錢賠得多,他們民房,土地才能也賠得到,對及時趕走攪拌站不積極了啊。”
“配合村委人手不是問題,隻要我們掌握時機,到時候可以向處裏求援,工商稅務和十項目部處裏也會派幹部跟我們一起行動。”
肖德軍、鎮裏陳所長是攪拌站清退主力。
十項目部除了老朱經理確實年紀大了,據說處裏不管他願意退不,人事科已經辦理他的退休手續了。
十項目部的袁建興書記、秦龍副經理、陳玟技術主管都要到村裏過來幫忙。
深圳處支持趙高鐵,已經變成就是支持高鐵指揮部,
結果到了項目部嘴裏嘴裏,有些人就說閑話,說朱福波經理當初絞盡腦汁、辛辛苦苦搞起來的十項目部,竟成了某個人今年搞個人業績的舉措之一,居然好意思給自己刷聲望。
沒辦法,十項目部有人一直看趙高鐵不順眼,這是深圳處這種國企特色。
助理室也好,高鐵指揮部茶店村拆遷辦也罷,全要在深圳黨委領導下工作,成績是永遠是領導的。韓處接受電視台采訪,一樣要把處領導扛在前麵。
不管怎麼樣,拆遷辦公室終於搞起來了。
不會唱戲,不然可以把《智取威虎山》中的選段稍微改一下,抑揚頓挫來一句: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三四個人、兩三把……
布置完任務,安排好一切。
第二天一早,去村委和肖德軍會回,還有陳所長,踏上對攪拌站的“清退搬遷之旅”。
攪拌站周老板聽說他的攪拌站村裏拿到文件,要強行拆除,村裏要按合同收回土地,幹脆直接跑了。
人跑了攪拌站還在。
周老板不在,村裏要執行強行
拆除,十項目部有的是大型機器設備,但拆除之前,村委要把強製拆除的文件送到周老板手裏,告知義務。
陳所長已經暗中調查到周老板躲起來的藏身之處。
強製拆遷之前,文件交到周老板手裏,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
在工作就是村委工作,也是十項目部的幹部,也是高鐵指揮部的工作。不拿高鐵指揮部工資工資,不拿十項目部給經費,不等於肖德軍沒有幹勁,他為自己的茶店村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