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如沒想到寧染將自己也排除在外了,頓時間愣在了原地,忘記了應該怎麼反駁寧染。
“是因為上官簡逸嗎?”
聽到這句話,寧染猛不期然的哆嗦了一下。
將寧染微妙的顫抖看在眼裏,南宮維夏更是確認了心裏的猜測。
朝寧染走近了兩步,南宮維夏淩厲的盯著她,咄咄逼人道:“你是為了上官簡逸才會變成這樣的嗎?是這樣嗎?”
南宮維夏雖然沒有對寧染做出特別誇張的表情,但是在場的人都有一種可以從她淩厲的雙眸中看到絲絲燃燒的火星,似乎等待下一刻在南宮維夏心裏積聚已久的岩漿就會突然爆發噴出來。
周圍的人定定的望著正彼此對視的南宮維夏和寧染,都莫名的大氣不敢出,就連原本抱有的看戲心態也消減了大半。
對比起南宮維夏淩厲嚴肅的表情,寧染看上去倒是一反常態的平靜。
麵無表情的對視著南宮維夏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射向自己的淩厲雙眸,她淡漠的回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在有什麼聯係了。”說罷,寧染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遠離了自己的白玥菲。
察覺到寧染厭惡的視線,白玥菲害怕的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這些事情都是上官簡逸讓你做的嗎?”眼看著寧染轉身就準備離開了,南宮維夏立刻問道。
停下腳步,寧染背對著南宮維夏並沒有說話。
見寧染因為自己的話停下了腳步,南宮維夏立刻轉過身,繼續追問道:“為了他,真的值得嗎?”
一抬眸,南宮維夏看到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的上官簡逸,不由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上官簡逸究竟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也不知道教室裏發生的事情他究竟看到了多少,總之如果寧染做這麼多都是因為上官簡逸的話,她絕對饒不了他!
“恩?你們怎麼說起我啊?”
上官簡逸在南宮維夏的話音落下之後,一臉無奈的掃視著教室裏的所有人。
在上官簡逸的聲音響起時,寧染才發現原來上官簡逸也來了這裏。
抬眸緊張的瞄了斜靠在門欄上愜意的看著教室裏上官簡逸,寧染不安的抿了抿嘴,對身後的南宮維夏丟下一句:“南宮維夏,不要自作聰明。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沒有看到你什麼時候聰明過。”說罷,寧染徑自轉身朝教室門口走去。
在經過上官簡逸身旁的時候,寧染不失時宜的瞪了他一眼。
“誒,你等等!”
就在寧染跨出教室門口的時候,上官簡逸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被上官簡逸揪住了衣角的寧染就像觸電了一樣,快速轉身掙脫了他的手。
厭惡的瞪著他,寧染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喂,你做什麼?”
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上官簡逸雙手環胸癟了癟嘴,說:“沒什麼啊,就是突然想誇你兩句。”
麵帶笑意的直視著寧染帶著不安的雙眼,他笑著說:“你剛才打白玥菲的時候真是帥呆了!”
沒想到上官簡逸特地叫住自己就是為了跟自己說這麼句話,寧染不能自控的愣了一下。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喉嚨處一樣,讓她覺得呼吸的好困難,心裏一陣憋悶,就連鼻腔也開始酸澀。
別過頭去,寧染忍著內心的苦澀,對他說了句“謝謝!”之後,直接帶著狼狽的情緒離開了這裏。
在這過程中,上官簡逸再也沒有說過什麼,隻是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目不轉睛的目送寧染離開,一直到千羽淩出現在他的視野裏時,臉上才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南宮維夏不知道寧染突然這麼一反常態來揍白玥菲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簡逸慫恿她來做這些事情的,剛才的那一幕也足夠讓她替寧染心疼好久了。
走出教室,南宮維夏生氣的瞥著上官簡逸,迫不及待的想問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他慫恿寧染做的。
“喂!”
才剛剛來到上官簡逸的身旁,南宮維夏就看到真漫不經心的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千羽淩。
在看到千羽淩的時候,她心裏的怒火瞬間消去了一般,反倒是轉化為了深深的內疚。
察覺到南宮維夏的態度有所變化,上官簡逸的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
擺了南宮維夏兩眼,他朝千羽淩走了過去。在經過千羽淩的身旁時,他停了下來轉頭在他耳邊嘲弄:“還真是有你做事的風格,真是一點兒也不留情麵。”
千羽淩視線自始至終都定格在南宮維夏的身上,絲毫沒有想要理會上官簡逸的意思。不過,上官簡逸似乎也沒有可以要去引起他注意的意思,在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