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8(1 / 2)

這場婚禮實非我所願

昏天暗地地出了臥室,吃過早飯還要去公司上班,樵曙東說:“要不你就別去了,反正女人就該呆…”

“呆在家裏陪老公帶孩子,是嗎?這話你已經說了一百遍了!我也跟你說了一百遍了,我不要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裏!”

我走在樓梯上雙腿有點無力,我盡量穩住腳步不讓他看出來,誰知他趁我不備猛地抱起我,我捶著他的胸膛:“放我下來,別人看到會笑死的!”

他不懷好意地笑道:“你累了嘛,奇怪,為什麼每次出力的都是我,喊累的都是你?你還說我欺負你,下次換你在上麵欺負我好不好?”

“喂!放我下來!”我反抗道,已經到了大廳,要是讓衛斯理他們看到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他俯身在我唇上一吻,看到我安靜下來,高興地說:“你看,男人永遠有辦法讓女人閉嘴不是嗎?”

我趕緊掙紮著下來,令我安靜才不是他的吻,是因為我看到樵慕白正站在大廳,旁邊的衛斯理也是一臉不知道把眼睛擱哪的表情。

樵曙東說道:“…慕白,你怎麼來了?”

哼,居然假裝沒事臉不紅心不跳,樵曙東,你不去當電影演員真是可惜了!⊙﹏⊙b汗我忘了,他本來就是電影演員。

我們一起在餐廳用餐,隔著垂著羅馬簾的窗戶能望見那株落著殘雪的八重紅彼岸和海景,銀質大壺盛著熱茶和咖啡,樵曙東抬起鑲著青金石袖扣的白襯衫袖子呷一口杯中的波多黎各,廚娘問:“小樵先生還是金駿眉嗎?”

樵慕白點頭,滾燙的開水衝入白瓷杯中,金駿眉芽尖在水中舒展開來,湯色金紅,樵曙東對他微笑道:“慕白,以前爸說我們從小性格就不相同,我總是三心二意,而你喜歡的東西永遠不會改變。”

我正喝著麥片粥,聽到這話停下去拿吐司的手:“你在委婉地向我說明人家慕白是老實人,而你是個花花公子嗎?”

樵曙東朝我說道:“我和慕白在man's

talk,吃你的吐司!”說完順手拿了一片塞到我嘴裏,我撅起嘴瞪著他,他哈哈大笑。

樵慕白沉默地望著我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點了一支煙,樵曙東見了問道:“我記得你好久以前戒煙了。”

樵慕白看著樵曙東:“大哥你說得對,我喜歡的東西永遠不會改變,忘不掉也丟不開。”

他吐出的煙圈被海風吹散,“昨天和前天我想了整整兩夜,我下決心了,大哥,我要和萱妮離婚。”

我吃吐司的手停在半空,連樵曙東也放下曲柄咖啡杯匪夷所思地望著他:“你搞什麼鬼?”

“但是,”我叫道,“慕白,為什麼呢?你和萱妮吵架了嗎?”

樵慕白冰冷地微笑著:“如果我和萱妮還會吵架,我一定不會選擇離婚。”

樵曙東直截了當地問:“你看上誰了?”

樵慕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漫長的沉默延伸著,樵曙東向對小孩子似的轉頭對我說:“你吃完了先回房間,待會兒我們一起去公司。”

我好想留下,樵曙東哄道:“乖,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隻好乖乖離開,剛走到門廊聽到餐廳裏有餐具砸碎的聲音,還聽到樵曙東暴怒的聲音:“樵慕白,你給我聽清楚,全世界隻有一個丁享潔,她已經死了!”

樵慕白不肯退讓:“你別跟我提丁享潔,永遠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當初要不是因為你…”

丁享潔,第一次聽到樵曙東說出這個名字,重歸於好的倆兄弟再次因她而翻臉,樵曙東在憤怒,時隔五年,斯人已去,他對樵慕白和丁享潔當年的事仍是無法忘懷,到底,他們三人是怎樣複雜糾葛的關係?

衛斯理衝進餐廳勸架,我趁亂也溜進去,樵慕白聲音固執:“我一直覺得她沒有死,她隻是在暗處默默地看著我的生活,前天我真的接通了電話,她說要我一定幸福。”

樵曙東打斷他的話:“昨天你發著高燒,你在病中可能隻是做了一個夢,你現在居然為了這個跑來跟我說你要離婚!”

第一次看到樵慕白如此堅持:“原本我也這樣以為,但我今早起來看到通話記錄,那通電話的確通了!”

樵曙東不耐煩地分析:“可能那個號碼早就賣給別人,別人接到了你的電話而已。”

“我真的聽到她的聲音了!大哥,我對她,你是不會懂的。”

“你走火入魔了,你早早就對她走火入魔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衛斯理聽得雲裏霧裏,但我突然明白是因為我!就是因為我接了那通電話讓樵慕白以為丁享潔還活著,所以他現在要和萱妮離婚,要怎麼收拾這個殘局,主動認罪說他的電話是我接的,那要怎麼解釋丁享潔的手機在我這裏?

我的思緒被樵曙東的話打斷:“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隻問,你要離婚,你看上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