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毒?”熊權驚詫地重複了一句,接過了墨香遞出來的豆沙包。
“小黑似乎嗅出來了什麼,不讓我食用。可是這東西用銀針又試不出來。”桐月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等著熊權答話。
“這,我去問問陳學吧。”熊權點了點頭,轉身去尋陳學。
江湖中能人異士一向不少,隻是沒有人願意將一世英名堵在一隻貓兒嗅出來的東西上,所以都不屑地擺了下手,不願幫忙。
“熊兄,這是怎麼了?”葉世風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的走動,不由開口詢問。
“盟主。”熊權和陳學對著葉世風隨性地行了禮,附在他耳邊將來龍去脈說著。
葉世風若有所思地取過了豆沙包,突然出了聲,“諸位,恕葉某有個不情之請。這包子稍等食用。我讓下人再去熱熱,有些冷了。”
“好。”零零散散響起的附和聲讓葉世風鬆了口氣,命人快速收起來,又以進酒之意走到了桐月汐身邊,“雪月姑娘,等等可否帶著貓兒到後院。墨香會帶你去的。”
“喏。”桐月汐點了點頭,以茶代酒一口喝下。
又與莫如雪和清衣飲了兩杯之後,葉世風故作腳步虛浮地回到了主位之上,而桐月汐則以頭暈出去走走為由先行離開了宴席。
後院的布置更顯江南清麗之感,九曲回廊,亭台水榭,月色於湖麵之上飄渺清虛。
桐月汐站在回廊之下,盯著湖麵上的自己,很快便伸出手將它攪亂。
稍等了片刻,葉世風便快步走到了跟前。
“雪月姑娘,久等了。”葉世風走路無聲,要不是刻意加重了步伐,恐怕桐月汐都不會察覺。
“盟主可查出來是什麼?”桐月汐揉著小黑的腦袋,等著葉世風開口。
“瀉藥。”葉世風頓時輕笑出聲,很快開了口,“藥效不厲害。恐怕隻是茅房跑得勤快些而已。”
是普通瀉藥啊……那就好。
桐月汐點了點頭,將緊張的情緒拋之腦後。
“雪月姑娘,在下有一件事想問你。”葉世風猶豫了許久,見桐月汐點頭之後生怕後悔一般快速問了出來,“你的父親……是不是桐立言,桐將軍。”
桐月汐眼睛猛地睜大,卻是不打算正麵回答,“盟主何出此言?”
“還請姑娘如實回答。”葉世風放低了姿態,對著桐月汐拱了拱手。
“正是家父。”桐月汐歎了口氣,應聲回答。
葉世風明顯眼睛一亮,原地踱了幾步又有些不確定地開口詢問,“可是桐家二小姐!”
“正是。請問盟主可認識家父?”桐月汐見他如此興奮,不由又仔細地打量這葉世風。
葉世風約莫四十歲,若是父親活著應當比他還稍微年長些,兩人結識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見葉世風的表情,似乎對於自己還活著這一點極為興奮,所以和父親應當也是有著不錯的關係。
“桐家還有後!當真是太好了!”葉世風猛地擊了下掌,“老天有眼啊!”
“桐家還有後?姐姐可是出了什麼事?”桐月汐猛地摘下帷帽上前一步,想要問個清楚。
葉世風示意桐月汐稍安勿躁,“此事容在下晚些道來。還有許多話要告訴您。”
“多謝盟主了。”桐月汐瞥見有人往這個方向走來,匆忙戴好了帷帽就往反方向走去。
葉世風收斂了心神,也轉頭離開。
莫如雪躲在石壁之後若有所思。
常有人言,這盟主是個懼內之人,沒想到也難過美人關啊……
莫如雪冷笑著離開,卻孰不知她的一舉一動很快就被守護他的高手傳給了葉世風。
葉世風不以為然地擺了下手,並未放在心上,卻也險些釀成了後麵的禍事。
宴席之後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進到火熱之處,眾位青年才俊也忍不住好奇之後,紛紛去窺探幾個姑娘的容貌。
莫如雪本就酒量非凡,頓時在談笑間灌醉了好幾人。
而反觀桐月汐這兒就略顯冷清,眾人都是飲著茶說著一些古詩詞,聽著都讓人有些覺著牙齒酸了去,不過桐月汐倒未見絲毫不耐煩,陪著他們故作風雅。
熊權和陳學也聚了過去,捧著茶盞替桐月汐隔絕著他人不友善的目光。
桐月汐注意到兩人的舉動,輕輕地出了聲,“熊公子。陳公子。”
“雪月姑娘有何事吩咐?”熊權故作玩笑地開了口,低聲應著。
“奴家自知還欠二位一首曲子,不知二位可還願意聽。”桐月汐暗自一笑,隨口找了一個話題。
“雪月姑娘這話可是要我們兩人後天找個好位置,好好聽曲兒?”陳學聽出了弦外之意,當即合上扇子,眼中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