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錯。”侍衛顧不上其他,趕緊護著蕭文宣和桐月汐往外走去,“屬下這就去找當地官府。”
“還不快去!”蕭文宣低喝了一聲,轉頭去看桐月汐,卻見桐月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在想什麼?”蕭文宣將她拉到身邊,輕聲詢問。
“隻是在想,為什麼要捉我。而且是活捉。”桐月汐輕咬著嘴唇思考著。
蕭文宣聳了下肩,倒是並未見有任何疑惑之意,拉著桐月汐往回走,“畢竟是你現在是花魁,有人起了歹意也並不是奇怪的事。更何況,江湖上人行事可是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桐月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隻是卻不信蕭文宣這番言論。
當一行人來到官府,刺史怕得直抹著汗求蕭文宣饒命。
“本來不想叨擾你的。隻是今日突然遇刺,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驚擾了。”蕭文宣隨意地寬慰了幾句,便讓他的屬下去清點帶來的侍衛有沒有傷亡。
桐月汐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因著蕭文宣的原因,倒是並未受到刺史的刁難,也享受著極好的待遇。
“啟稟二皇子殿下,死三人,傷五人。”不多時,清點完畢的侍衛快速來報,引得蕭文宣連連皺眉。
而刺史看著蕭文宣神色不妙,搓了搓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且附耳過來。”蕭文宣招了招手,和屬下咬著耳根。
翌日清晨,蕭文宣的車隊再一次晃晃悠悠地啟程,行出了小城。
待半個時辰之後,兩匹快馬載著三人衝上了官道。
“抱緊了。不然掉下去我可沒辦法。”蕭文宣揚起了馬鞭,感覺到腰間被人環上之後,頓時落下鞭子,馬匹吃疼,一下子竄了出去。
桐月汐有些驚慌地攥緊了蕭文宣的衣服,卻還是冷不丁地撞上了蕭文宣的後背,鼻梁傳來一陣酸痛。
蕭文宣聽到了如同貓咪的嗚咽聲,嘴角扯過一絲笑意,再一次提速,很快就追上了在官道上慢悠悠前行的馬車。
蕭文宣連減速都沒有減,一陣煙兒就從一旁超了過去。
他們過去沒多久,身後的車隊就陷入了麻煩之後,先是車輪突然掉進了陷阱之後,隨後又是一堆難民的包圍和趁亂襲擊的殺手。
不過扮成桐月汐的墨香卻是在混亂中被裝進了麻袋之中,隻顧完成任務的殺手一擊而退,隻是其他人便沒有那麼好運氣,難民雖然手無寸鐵,可是餓得早已理智盡失,聽了殺手的話更是覺得將的皇子綁住可以去求得糧食,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兒童,侍衛們自然一時半會兒也是下不了手,不過為了脫身,殺去幾個壯漢之後,總算突圍了出去。
而官道上一直是人來人往,這一場鬧劇更是讓本就不寬裕的官道堵上加堵,引起了附近城鎮官兵的注意。
一個時辰之後,大部分難民都被抓起來丟進了大牢。
而蕭文宣和桐月汐一行卻是在一天之中跑去了兩日車程的地方,到了離京城不過千裏,且有重兵把守的城中。
“我陪你去買身衣服。”為了減輕負擔,蕭文宣一行三人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馬車之中,而重要的兩台古琴與一些貴重的首飾衣裳則托刺史過幾日再送回京城,所以此時三人身上除了銀兩卻是什麼也不剩。
“不用了。今日將就一晚,明日便回到京城了。能省則省些。”桐月汐擺了擺手,被蕭文宣抱下馬,站在原地活動著筋骨。
“不習慣坐馬吧?”蕭文宣笑了下,讓貼身侍衛去跟掌櫃的交涉要間屋子。
等到侍衛再出來,蕭文宣不由皺眉低聲重複了他的回話,“沒了?”
“嗯……掌櫃的說今日客滿了……”貼身侍衛尷尬不已地回答著。
蕭文宣退後了幾步,細細地掃著樓上幾間屋子,“哼,明明都是空著的,卻說滿了?是覺著我們付不起這個房錢吧?”
“既然人家不願做這個生意,我們便走吧。”桐月汐搖了搖頭,生怕蕭文宣生氣。
“好。”出乎意料的是蕭文宣竟然就此放過了這家客棧。
而桐月汐沒有料到的是,這家客棧在他們回去之後就被燒得幹幹淨淨。
三人提心吊膽地和衣而睡的時候,殺手也帶著墨香到了這個鎮上,不過因著幾人裝扮還算光線,倒是在那家客棧住下了,桐月汐一行也是堪堪避過一劫。
第二日,蕭文宣三人匆匆用了早膳,待城門一開就再一次騎馬上路,而午膳也是以幹糧帶過,避免耽誤時間或者遇到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