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邈情劈手奪下邈憂手中的利劍,這一局勝負已定。
“這一次還多謝姑娘相助。”邈情和靈虛對著桐月汐行了大禮。
桐月汐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啊對了,你們這幾日若是感覺到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記得快些跟我說。”
“怎麼了?”邈情不解地出聲。
“我方才情急,往你們身上撒了毒藥,但是不知道撒了什麼……”桐月汐撓了撓頭,苦笑著看著兩人。
“毒藥?”靈虛也不由胸悶氣短,這一世英名莫非要毀在毒藥之上了。
“放心,我身上帶的毒藥藥效沒那麼厲害,我肯定是可以醫治的。”桐月汐急忙擺著手出聲,話音未落卻是已經側頭笑開了去。
“怎麼了?”邈情不解地看向靈虛,卻見他雙唇腫大,如同臘腸。
靈虛自然也感覺到了嘴唇的麻癢之感,伸手一摸,頓時含含糊糊地開了口,“姑娘……這……這是怎麼回事?”
“啊,快帶我回去,我給你們拿解藥。”桐月汐急忙開了口。
靈虛和邈情對視一眼之後,又怒瞪了在場的所有弟子一眼,靈虛一手提著邈憂,一手提著桐月汐專抄小路往道觀裏跑了去。
莫影和佟竹意見桐月汐不在就開始等,如今好不容易看她回來,自然又衝了出來。
“二姐,你怎麼成這樣了。”佟竹意看著飄散的發絲,已經暴露了真容的桐月汐急忙護犢子一般擋到她身前,瞪著邈情和靈虛,隻是一看到那明晃晃的香腸嘴,頓時又繃不住笑了起來,“二姐,他們不會是中毒了吧?”
桐月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急忙從屋裏去找解藥。
清涼的藥膏抹上兩人的雙唇之後,麻癢之感頓時緩解不少,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這才消了下去。
“弟弟,莫影,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問靈虛道長。”待兩人好全,桐月汐便示意莫影等人先行出去。
靈虛道長見桐月汐將邈情都給支走,心中也已經了然。
“蘭心姑娘怕是想問我為何會允許那姑娘在冰窟中吧?”靈虛道長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桐月汐。
“正是。”桐月汐點了點頭,“不知靈虛道長可願一解晚輩疑惑。”
“姑娘冰雪聰明,怕是我不說都已猜到幾分吧。”靈虛歎了口氣,緩緩道來:“這件事還要從收邈情為弟子說起。”
靈虛在邈情五歲之時將他收為弟子,並且為他卜了一卦。
卦象說他命中有情劫,在未及弱冠之前必將死去。
靈虛當時不信,不斷地告誡邈情必須清心寡欲。
隻是不料待他有足夠的實力得以下山之後,第一年便破戒娶親。
靈虛一想到那卦象,當即心灰意冷,暗道天命不可違,便放手由著他去,轉而收了第二個弟子,邈憂。
對於邈憂,靈虛更是傾盡了心血,隻是邈憂的資質比邈情差上一些,所以靈虛始終還是更喜大弟子邈情。
第二年,邈情帶著昏迷的女子來到了觀中求自己相助。
靈虛當時探過那人的脈象,絲毫不見虛弱之象,所以便打算試探一番,又用將她治好後必須回觀接任觀主定下約定。
一般人入冰窟,定然堅持不過片刻,隻是沒想到邈情竟然不知從各處又得來了炎火晶為床,打亂了靈虛的計劃。
既然已經答應邈情,所以靈虛自然不能再反悔,任憑他再一次下山去尋所謂的龍蜒草。
而平日裏,冰窟也隻有邈憂知道具體的位置,給那女子送餐喂食都交由了他。
等邈情離開一月之後,便是他及弱冠之日,靈虛放心不下,再一次卜了一卦。
而此時的卦象卻是已經改變,似乎說是有貴人相助,雖有波折,定能破劫。
按常理來說,這卦象自始而終是不會改變的,此次的改變更是讓靈虛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隻能寄希望於老天爺這不是玩笑。
桐月汐沉默著聽到這裏,腦海中卻是產生了一個荒誕的念頭,“靈虛道長可否為我算上一卦?”
靈虛見桐月汐突然打斷自是有些不悅,不過見她臉色有恙,於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便點了點頭,“姑娘稍等。”
龜殼占卜,需要取新鮮龜殼,於是不得不殺生。
不過好在靈虛特意飼養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待他取來龜殼,對著桐月汐點頭示意準備好後便為桐月汐占卜。
兩人來到屋外,點燃了篝火,將其放於火上烤著等著它自然裂開,起初並沒有絲毫異樣,隻是烘烤的時間比平日裏久上一些,靈虛也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