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將軍,既然你覺得是我們自個兒的錯。不妨你也試試自己能不能行?”隨著一個人的開口,很多人都開始對著項之桀步步緊逼。
“這個我自然可以。不過目前最要緊的,不是應當看看我們這個軍醫有沒有本事將他救回來了。”項之桀故意將矛頭調轉到桐月汐身上。
而隻有幾人看了桐月汐一眼,其餘人卻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項將軍。
“軍醫大人將離大人救活,那是軍醫大人醫術高超如再世華佗。如果救不活,那也隻能說是離大人命中一劫,怨不得軍醫大人。畢竟害死他的可是項將軍。”隨著葉世風的開口,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葉世風緩緩地站到了眾人的當中,丟下了手中的弓。
“好啊,好啊!你們一個個是反了是吧?”項之桀的底氣明顯不足了起來,在京城之中,對於皇權的敬畏,以及等級的差距遠比這裏高上許多,一個不順便可以勢壓人,為何到了軍營這一套反倒是削弱了不少。
“請。”葉世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眾人讓開了一條道,露出了方才桐月汐應當挑著的水壇,“項將軍可得小心了,雖然你有這麼幾個護衛護著,我們可不會就此減少使絆子。”
項之桀咽了咽口水,如今當真是騎虎難下。
正打算再一次轉移目標,卻見桐月汐竟然讓人抬著離歌離開,當即大喊,“軍醫大人,你這是作甚?”
“帶回軍帳醫治而已,若是有感興趣的,大可過來圍觀。”桐月汐淺淺一笑,“既然我看不到項將軍負重跑了,那麼就有勞大家將我的熱鬧一起看了。”
項之桀被氣得險些頭頂冒煙,“小人得誌!有本事就和我一起啊!”
“那你有本事把他救活啊。”桐月汐涼涼地頂了一句。
眾人的怒火又燒得更旺了一些,人群中還是出現催促聲,隨之變得越來越大。
項之桀拗不過,隻得硬著頭皮上。
勉強跑了小半圈,當眾人還是丟起小石子,布置各種陷阱之後,項之桀根本撐不過半柱香就摔在了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眾人的笑聲更顯諷刺。
“項將軍,以後你做不到的事,就別強迫我們。”眾人冷哼了一聲之後安靜地散開去尋桐月汐。
而此時藥效也差不多,桐月汐特意燉了一些滋補的湯藥給離歌服下。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離歌爽快地將湯藥喝下,還笑嗬嗬地撓著頭。
“辛苦你了。”桐月汐將空藥碗接過,細心地掖好被角。
“怎麼樣?有效果嗎?”離歌趁著無人,又急急追問。
桐月汐失笑,卻是賣弄神秘,“你等等就知道了。”
“等等,要等多久?”離歌不解,再一次詢問。
桐月汐凝神聽著腳步聲,“馬上。”
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離歌眼珠子打了個轉兒,急忙偽裝渾身無力的樣子。
很快,由葉世風帶領的幾個精英急忙湧了進來。
“離歌,你沒事了?”葉世風驚喜地衝到了離歌床邊,上下打量著。
“嗯。”離歌急忙虛弱地點了點頭,“軍醫總算是將我救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而且我相信項之桀也是吃到苦頭了,不會再擺弄他那皇城劣根了。”葉世風低低地笑著。
“他是肯定不會改的。”桐月汐幽幽地歎了口氣。
由於聲音很輕,葉世風也沒有注意到,倒是萬萬若有所思地看了桐月汐一眼,旋即急忙低下頭。
三日後,一封加急送進皇城之中,而同時,密布的情報線也開始瘋狂地搜集情報。
“你是說,你哥哥竟然被祁將軍帶出來的兵給欺負了?”傅墨雲捧著茶盞,聽著項之恒將近日的主要消息和事情轉述給他。
“是啊,我那哥哥,還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爹爹似乎又派了護衛過去。”項之恒擺弄著茶壺,似乎對此漠不關心。
傅墨雲歎了口氣,“這段日子倒是苦了你了。我看不見,很多事都幫不了你。”
“別這麼說。”項之恒將茶壺掰正,盯著傅墨雲的眼睛也是連連搖頭,“這基本上有點名氣的郎中,甚至有關係的禦醫,我都請來了,可是為何還是沒有能治好你的眼睛。”
“這種事,急不得。雖然看不見,不過我的武藝倒是又精進了不少。日後怕是就算夏兆再來,我應當也有一戰之力。”傅墨雲低低地笑著,“有關於月汐的下落嗎?”
“沒有。這一次她似乎隱藏得很深,不過,聽聞我那不中用的哥哥和軍醫過不去。我有點懷疑那個軍醫會不會是月汐。”項之恒之所以這麼推測,一則是因為那軍醫的醫術很是高明,這個消息是軍營之中公認的,而且脾氣溫和,卻又不失硬氣,有點符合桐月汐的作為。二則是因為他入伍的時間又恰好在桐月汐離開皇城之後,雖然間隔了一陣子,但是也至少是在桐月汐消失的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