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汐急忙鬆開了手,使它自由落地,又快速奪過蠟燭,打算快速將它燒死。
蜈蚣似乎也意識到了危機,快速地扭動了一下之後,竟是突然飛了起來。
在場的除了那個冒牌貨,三人都嚇得不輕。
葉世風原本打算赤手空拳與它鬥,桐月汐腦中閃過了什麼,急忙將葉世風攔下,抽出他的佩劍就急忙揮向“騰飛”的蜈蚣。
冒牌貨似乎也沒有料到桐月汐的反應如此之快,蜈蚣又隻是聽從她的指揮,沒了她的隻會也不過是會求生的本能,毫無章法,自然逃不過桐月汐的追捕。
眼看著蜈蚣砍成了兩截,桐月汐這才呼出一口氣,剛打算與葉世風解釋一下,離歌的驚呼聲就響了起來。
桐月汐轉頭的刹那掃見了冒牌貨得意的笑容,目光卻快速落在了地上。
原本以為已經死定的蜈蚣此時卻變成了兩隻一般分別想不同的方向移動,也難怪離歌驚呼。
桐月汐皺起了眉頭,左手抽出帕子往冒牌貨嘴裏一塞,右手持劍豎著又給它來上了兩下,這一次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似乎是有了前車之鑒,桐月汐這一次也不敢放鬆,急忙將燭火對準蜈蚣的屍體,還讓葉世風和離歌捂住口鼻。
這一下冒牌貨也有些不解,為何桐月汐會對她的毒物如此了解……
“這個軍帳暫時放棄。呆一會兒我撒一些雄黃等物在屋外,掩蓋掉它的味道。”桐月汐悶悶的聲音自袖口之下傳來。
葉世風和離歌對於桐月汐自然采取了信任的態度,一人一邊架著冒牌貨走了出去。
眾士兵頓時發出了歡呼聲。
葉世風用他的獨門絕學將冒牌貨的穴位完全封死,不讓她有衝破穴道的機會,而桐月汐的毒藥雖然發作緩慢,不過持續時間卻是延長了不少,隻要沒有解藥,她這副樣子還得維持許久。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大亮,而一向從不會缺席早操的葉世風和桐月汐卻是出現在了湖邊。
“月汐姑娘,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這兒。”葉世風歎了口氣,眼中難免有些心疼,“都說虎父無犬子,沒料到這女兒也不讓分毫啊。”
桐月汐輕笑了一下並未接話,“葉盟主,這家常便等打了勝仗之後再敘也不遲。不妨先將眼前的事處理好吧。”
葉世風點了點頭,“好。你的人手隨時可以帶走。”
“我並不是指此事。而是指細作。”桐月汐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呼出,“看守她的武功如何?不會出問題吧?”
“不會。人手是我帶來的,絕對不會出錯。”葉世風拍了拍胸脯,“月汐姑娘可是在擔心?”
桐月汐也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既然細作能夠如此自由地出入軍營,恐怕這軍營之中要不是有內應,要不就是出現了傷亡,所以她才能毫無阻礙地潛伏。”
“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不過我偏向於後者。”葉世風旋即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軍營之中的人手,全部是祁將軍與李副將一個個選拔,絕對不會出錯。所以肯定是在之後才混入。”
“既然如此,這幾日恐怕還要有勞葉盟主了。”桐月汐幽幽地歎著氣,“山雨欲來啊……”
“若是山雨欲來也罷。可惜是內憂外患。”葉世風也跟著感慨。
雨雲緩緩地聚攏,偶爾帶起幾聲雷鳴。
坐在高位之上的蕭文宣也漸漸有了一絲慌張之意。
北夷,南蠻,兩者的行動太過統一。
而太後暗中的棋子也漸漸地露出了水麵,說自己還有一個皇叔,也不知是氣傻了還是確有其事。
項之恒這幾日也明顯心不在焉,雖然一直跟蹤他的高手來報他並無貓膩,隻是總覺得他在謀劃什麼,讓人不悅。
批完當日的奏折,蕭文宣疲憊地和衣而睡,打算暫時將這些煩心事拋之腦後。
隻是方才入夢沒多久,伴隨著雷聲,蕭雨薇卻是忽然出現,叫囂著要殺死自己。
緊接著是滿臉鮮血的傅墨雲,麵色淒慘的桐月汐。
相比較於蕭雨薇,這兩人卻隻是靜靜地望著,但是……他們沒有眼睛啊……
蕭文宣大喊著醒來,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急忙看向窗外。
幾個飄忽的影子恰好經過,蕭文宣當即下床打開了殿門,“誰!”
貼身侍衛以及宮人見狀頓時麵麵相覷。
“啟稟皇上,方才並沒有人經過啊。”宮人一直守在門外,根本沒見到有人。
蕭文宣皺起了眉頭,一把把他推開,大步往方才黑影離開的方向追去。
在雨夜中,身著著明黃色長袍的男子狀若癲狂地尋找著,最終卻是濕漉漉地回到了宮殿中,在宮人的侍候下重新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