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把月汐離開的消息告訴傅墨雲,而是說她在養傷?”
“項公子,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妥?”
聽著越來越多的質疑,項之恒苦笑了一下,“諸位替我瞞過這一陣子就可。桐姑娘與我自有約定。”
“所謂的約定,不會是你瞎謅的把。”莫影暗自派人去尋,暫時沒有下落,更何況桐月汐的心思他也猜不透,如今也隻能暫且再靜候幾日了。
項之恒沒有多說,轉身走向衙門。
“月汐身子好些了嗎?”一回到衙門裏,項之恒就聽到了傅墨雲的追問,隻得故作鎮定地回答著。
距離桐月汐離開不過一日多一些,一路絕塵的騎兵就來遞來了消息。
“什麼?!”當傳信之人將消息傳遞到傅墨雲耳中,項之恒和傅墨雲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南蠻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與他們討價還價?
“他還帶來了一樣東西。說是傅公子定然知道。”
傅墨雲將信將疑地接過,摸索了一番隱約得知了是什麼東西。
“傅墨清果然沒有死啊……”傅墨雲低聲呢喃了一句,“隻是我欠的似乎也還的差不多了吧?”
“這……屬下就不知了。”前來彙報的士兵一時走神,下意識地就回答了。
傅墨雲擺了擺手讓他退下,配飾則被他放在手裏把玩。
“你在想什麼?”項之恒望著配飾,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對。
“傅衍自小就器重傅墨清,這配飾便是證明。”傅墨雲一言道盡。
“那你有什麼打算?”項之恒急忙追問。
“什麼打算?就是去看看他們在唱什麼戲吧。反正與我來說,已經不欠傅墨清分毫。也不用擔心會被他們左右了。”傅墨雲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配飾。
而此時,桐月汐卻是吃著南蠻的特色食物,悠哉地等著他們談判的時候。
燕隗對毒女明顯還是存了善心,吃喝用度都沒有缺損,門外看守的也不過是意思意思。
似乎是真的希望毒女還能迷途知返。
隻可惜,這一次的毒女不僅不會迷途知返,還會再送他上黃泉路。
傅墨雲一行很快就來到了射程之外的距離,用內力發生將燕隗喚出來。
也正是拖這種大場麵的福,桐月汐也深知這機會差不多了。
待燕隗等人應當差不多已經到了城樓上,桐月汐也伸了個懶腰,猛地破門而出,將守衛盡數斬殺,飛快地前往了城樓。
燕隗身邊的高手眾多,硬闖自然不妥,不過以毒女的身份,一般人也不會強行攔下,頂多會多留意一下。
“你怎麼來了?”燕隗瞥見毒女,似乎也不覺得意外。
桐月汐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又癡癡地望著傅墨清。
“你快走!”傅墨清被懸在城樓之上,隻能無力地大喊。
桐月汐突然一個箭步,衝到了傅墨清身下,又對著燕隗跪了下來。
燕隗輕笑了一下,望著傅墨清說道:“你真是很會收服人心啊。”
桐月汐忽的捶了下地,躍向傅墨清,將麻繩弄斷。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燕隗似乎並不擔心毒女能將傅墨清帶走,依舊麵不改色。
高手們很自然地將桐月汐和傅墨清圍住。
桐月汐突然抽出匕首,緩緩地將手心割破。
燕隗距離桐月汐稍遠,並不知道她這個舉動的意義。
隨後見桐月汐又跪下,對著自己磕了三個響頭。燕隗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哎……動手吧。”燕隗歎了口氣。
“你不要護著我。走!”傅墨清努力地頂開桐月汐,卻被桐月汐手上紫褐色的血液所吸引。
這……是怎麼回事!
桐月汐利落地解決掉幾個高手,衝向了燕隗。
燕隗卻是側過了頭,一旁一直閉目養神的刺客對準桐月汐便是一擊。
穿透肩胛的傷口,在刺客抽劍的那一刻湧出了大量的血液,濺到了燕隗身上。
“你不是毒女!”燕隗轟然起身,伸手抓向桐月汐的麵門。
“我從來沒有說我是毒女!”桐月汐冷笑著出聲,大步後退。
“桐月汐!”傅墨清很快認出了桐月汐的聲音。
“沒想到吧?”桐月汐輕聲說著。
等退到傅墨清身邊卻是猛地抓住他帶向城牆邊,並且將他身上的禁錮全部去除。
“接下來,還有你更想不到的。”桐月汐抓住傅墨清的手,扣向自己的喉嚨,卻有在那一刻踏上城牆,快速地墜落了下去。
傅墨清下意識地去抓她,可是瞥見她嘴角的笑意,卻又覺得似乎有什麼陰謀在發酵。
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地移動而來,帶著虎嘯。
“她是……月汐?”傅墨雲迎著太陽望著,剛剛恢複的視覺讓他意外的難受,可是在這一刻卻不敢閉上,生怕錯過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