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回神的時候,劉星人已經出現在了離月的麵前,雙指化為勾,陰險的向離月襲來,離月彎腰躲過,若是晚了,離月的這一雙眼睛也不用要了。
一擊不成,劉星將手中的佩劍轉了幾圈,猛的發力向離月射來,一把劍幻化成了無數的幻影,讓人不知道拿一把是真是假,隻有這把劍的主人能分辨出來,真假真假亦真亦假,劉星抱著肩膀嘲諷的看著離月,這一擊,她篤定離月沒有辦法躲掉。
離月看著速度飛快的幾百把飛劍,心知肚明,一定難以躲掉,想必這些見靠的是她的氣味,一被鎖定,能躲過第一次第二次卻不能了。
離月皺著眉頭,這劉星果然是深藏不漏,離月冷笑,她以為這樣就奈何的了她了嗎?
將懷中的玉笛拿了出來,輕輕的在玉笛上摩擦了摩擦,離月從來沒用過這玉笛傷人,也沒有用來當過兵器,以往都用花瓣聯係,今日拿著玉笛反而是第一次,許無言那老頭都說這把玉笛若是配上北歐家的音攻是極強大的。
當初許老頭怎麼騙都沒有從離月的手中騙來,不是因為它的強大,而是因為這一把玉笛是離月在沉淵穀的出口撿到的,對它可以說是一見傾心,它陪著她再沉淵穀中數年,是離月不舍得割舍的。
既然許無言都說了這一玉笛的強大,離月便也將劉星來給她的玉笛開開光罷了,是她三生有幸了。
南逸看著無數把飛劍也皺了眉,沒想到劉星會用出這樣的招式,可以說是百密不輸,南逸看著飛劍身後的離月,輕輕的鎖眉,不知道她能否躲過,眼看飛劍到了她的眼前,身影一動,南逸剛要出手,就聽到了音樂響起。
清如泉水叮嚀,順風順水,一路的春暖花開的模樣,忽然高亢起來,如同瀑布傾斜而下,美妙的音樂將人們帶入了那音符的畫麵中,時而清脆時而高亢,悲傷的,激動的,高興的,各種情緒開始在眾人的臉上閃現。
南逸忽然一怔,看來北歐家的名也不續傳,這音樂竟然能將人致幻,迷茫在音樂裏,若是走不出來,這一輩子都會沉淪在裏麵,南逸的手指尖夾著一根銀針,銀針狠狠的刺入肉中,方才能讓他保持一絲理智,不被離月的音樂迷了心竅,南逸驚恐的看著離月,沒想到離月的音攻已經到了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也許北歐劍的音攻都沒有這麼純熟,怎麼能讓他不驚!
離月閉著眸子,身後的墨發飛揚了起來,無風自動,南逸看著離月的樣子似乎音樂不足已將他陶醉,離月的樣子將他醉倒了。
指尖的銀針更加狠的紮進了肉中,離月睜開眸子四周掃了一圈,南逸竟然能睜著眼睛,眼睛中並沒有太深的迷茫之色,離月挑眉,沒想到還有能抵擋得住自己的音攻,不是她自誇,是她的音攻如今已經出神入化,若不是品級相當的高手,都會在她的音樂中沉淪,體味著自己走過的路,那些後悔的,絕望的,喜悅的,都會一遍一遍的在經曆一遍,但是那些絕望的事情會更加鮮活的出現在眼前上演。
這是極其變態的一種手法,當初離月也是用了十壇佳釀才從許無言哪裏學來的,竟然沒想到南逸能逃得過,看來他的身手也不容小覷。
離月哼,倏爾,離月的音樂開始高亢,一路向上飆升,音樂貫耳的人開始嘶吼,手也在空中胡亂的飛舞著,這是將絕望鮮活的在人的麵前上演,隻是那種絕望的心情是當時的一倍十倍,成百倍,最能將人的心靈崩潰。
果不其然,有幾個百姓抱著頭痛苦了起來,這些音效對身上沒有武功的人效果不佳,但是也能讓人想起那些不悅快的事情,越是武功高強的越是絕望。
離月看著南逸閉上了眸子,臉色蒼白,雙手緊緊的握著,上麵青筋暴漏,顯而易見南逸也被音樂所影響了,隻是他的忍耐力極強,可以稱之為變態的存在,離月挑眉欣賞者他的隱忍。
“啊”尖銳的聲音響起,那劍已經回到了劉星的手中,離月音符響起來的時候,那些劍的幻影就不攻自破了。
劉星胡亂揮舞著手中的劍,狀況似是瘋癲,她的臉上滿是淚水,似乎是看見了什麼極為傷心的事情,但她的手卻不斷的揮舞,似乎是這樣才能減輕她的絕望一般。
離月看著劉星心中想,她是劉家的天才,劉家自然是供著的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劉星這樣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