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了張三,張三策馬而去,離月與歐陽淩天將剩下的人檢查了還是沒有發現,便也上了馬向前走去。
去前麵二十裏處有一小城,今晚便要在那裏下榻,趁著天黑自然要趕到,上馬策馬而去,揚起了風塵。
兩人感到小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了,開了客房,在下麵用了膳,這才上去休息,雖說一路騎馬而來,但路上的顛簸,人也是極累的。
熟悉妥當,早早的入眠了。
一夜安好,離月醒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亮了起來。
下了樓去,歐陽淩天已經在大堂等候。用了膳食兩人便趕路,現在時間越來越近,要加快行程方才能趕到。
馬兒已經喂了草料,策馬而去。
出了小鎮路上邊的荒涼了起來,前方沒有蹤跡,想來是沒有人居住的,看著夜色,今晚隻能夜宿山林了。
“你在這裏等會,我去打些獵物來。”歐陽淩天下馬,找到了今日露宿的地方,便說道。
“嗯。小心。”離月點頭道,她們身上還有幹糧,但是這裏荒涼但多有野兔出沒,所以打獵還是很簡單的。
不一會歐陽淩天便回來了,手中抓著兩隻野兔,生了火。
這裏夜色的天空出奇的明亮,離月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腦海中閃爍著二十一世界的一點一滴。
在這個時代已經有將近七年之久,也不知道現代的自己怎麼樣了,會不會是風曼情穿越到了她的身上,但一切似乎都不是她能把握的,她能做的,隻有把握現在。
幾天幾夜的趕路,這幾日一直露宿在野外,這一日看見前麵有村莊,兩人對視一眼向村莊趕去。
但在入口處,兩人相視一眼,這村莊靜寧的太過詭異。
越是靠近空氣中越是濃濃的鮮血味道,離月與歐陽淩天下馬向村內走去,鮮血的味道越來越濃鬱。
越是深入,入目的便是屍橫遍野的慘象,可以想到,這個村莊怕是被人屠村了!
“啊!”忽然村莊中傳來一聲嘶吼聲,震天響地般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悲愴氣息。
離月與歐陽淩天相視一眼,飛速的向聲音的來源地飛去。
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座小農院,離月與歐陽淩天站在門口看著院子內的情況,皺了眉頭。
院子裏橫七豎八的五具屍體,其中還有兩具老人的一具孩童的,聲音的來源是,院子中有一人抱著屍體痛哭。
似乎是感覺到了人,那抱著屍體痛苦的人,雙眼猩紅的看著門外的離月與歐陽淩天,一雙被恨意染紅了的眸子。
離月與歐陽淩天看見那人抬起了臉,錯愣在臉上劃過,這是前些日子認識的張三!
張三似乎也看清了他們二人,低下了頭。
歐陽淩天上前蹲下拍了拍張三的肩膀道:“節哀順便。”
張三不語,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屍體,淚珠順著他的臉頰而下,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離月也走了進來,看著地上其餘的屍體,脖頸上全部被抹殺,看得出來有人蓄意為之,從刀口上來看,來人武功不算精湛,但每個屍體上的刀口卻不一樣,看得出來來人不是幾個,應該人數不少。
這個村莊不大,但也不小,街道上出村的方向還有屍體陳列著,想來是這個村莊沒有人逃出去,那一定是人數不少的屠殺者,分撥行動。
“這附近可有匪徒?”離月起身問張三道。
張三搖了搖頭:“常年安生樂業,自給自足,沒有匪徒出沒過。”
離月皺著眉頭沉思,若是沒有匪徒出沒,那這些屠殺者又是誰?又是為何血洗村莊呢?
夜色籠罩在這一篇村莊上,太過寧靜的夜空,帶給人的是濃濃的悲愴之情。
翌日。
歐陽淩天幫忙張三將家人葬了去,站在村莊前看著這一篇寧靜的村莊,又是一行清淚滑落。
“張兄,既然同往封靈,不如一路同行,也有一個伴兒。”歐陽淩天看著那個流淚的張三,出口邀請道,張三是個好人,從他出手相救便可以看出,張三也是一個孝子,從他眼裏的清淚也可以了解。
離月沒有阻攔,是同意歐陽淩天的話的。
張三點了點頭,離月與歐陽淩天給他的感覺也是正派之人,既然是一個目標,一路同行也能有一個照顧。
張三騎在馬上向後麵的村莊看了一眼大聲的吼道:“爹娘,鄉親們,我會給你們報仇的,你們安息吧。”
轉頭一鞭打在馬身上,不再回頭。
血海深仇已經注定,那便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