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麵的紅綢掀開,是一摞的衣裳,顯然是新的,但是這白青兒特意說是風嫣然的這可是讓她穿風嫣然的剩衣?這白青兒是不是太過抬舉風嫣然了?
“三姨娘多慮了,我自有衣裳,撤掉吧。”離月冷聲說道,坐在上首喝著白水,這雲雪居連一片茶葉子都沒有。
“我這地方簡陋,連片茶葉都沒有,就不請三姨娘喝茶了。”離月說道,直接的下了逐客令,但是白青兒似乎是沒有聽出來一般。
“那就讓張媽給你梳頭吧。“白青兒也沒有強製要求離月傳風嫣然的衣裳,反而揮了揮手,身後一個膘肥體壯的老媽子走了過來,作勢要給離月梳頭,單看老媽子的一雙粗手就知道這老媽子絕對不是梳頭的料。
“嗬嗬,三姨娘有心了,不必操勞,周嬤嬤一會就過來了。”離月八風不懂,輕聲的說道,成功的製止了老媽子上前的腳步。
周嬤嬤那是老夫人身邊的紅人,梳頭的手段也是一流的,離月這樣說白青兒自然不能讓張媽上前,揮了揮手那張媽便又站了回來。
“三小姐。”一聲呼喊,當真是周嬤嬤從外麵走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小丫鬟,手上捧著漆盤。
“老身前來給三小姐打扮。”周嬤嬤向離月說道,而後似乎是剛看見白青兒一般,問了白琴兒好。
白青兒手握緊,但是臉上還是虛偽的笑容,周嬤嬤是老夫人的紅人,即便她白青兒現在是侯府的夫人夜不能輕易得罪的起的。
“既然周嬤嬤在我便放心了。”白青兒虛偽的寒暄著。周嬤嬤點了點頭算是應了聲。
“那我便走了。”白青兒在那坐著也尷尬了起來,站起了身預備出去。
“三姨娘這衣裳還是拿走了好。”離月看著三姨娘跨出去的一隻腳,出聲道。
三姨娘一怔,側頭對著張媽說了什麼,張媽轉回了身,將托盤拿了回去,跟在白青兒的身後離開了雲雪居。
“老奴給三小姐梳妝吧。”看著白青兒遠去了的背影,周嬤嬤對著離月這一張淡漠的小臉說道。
“恩。”離月應了一聲,走到了梳妝台前,周嬤嬤讓小丫鬟將托盤放在了前麵,將紅綢掀開,裏麵是一些首飾,頭麵之類。
“不需要。”離月閉著眸子說了一聲,周嬤嬤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揮了揮手小丫鬟便將托盤拿走了去。
周嬤嬤一雙巧手在離月的頭上動了起來,不一會一頭瀑布似的墨發在周嬤嬤的手中挽起了兩個發髻,胸前垂下兩縷,腦袋上係了一個蝴蝶結,簡單卻不失大方。
“小姐,上妝嗎?”周嬤嬤看著銅鏡中閉著眸子的離月,出聲問道。
“無需了。”離月睜開眼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身上的冷氣,被收斂了不少,看來周嬤嬤的手果然是巧啊。
離月這樣說,周嬤嬤也沒有強求,現在的離月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放佛她說的花一擲千金,便沒有打回票的餘地,即便是周嬤嬤這個在後宅混了一生的人都感覺下意識的臣服。
“三小姐真美。”周嬤嬤看著銅鏡中的離月,歎息了一句,是的,即便是沒有什麼裝飾的離月也是極美的,她的容顏不需要上妝,便是最美的,加上身上冷冽的氣質,很是吸引人、。
離月垂著眸子不語,周嬤嬤笑了笑。
“既然收拾妥當了那老身便回去了。”周嬤嬤笑笑對著離月彎腰,就要推出去。
“周嬤嬤在這侯府多少年來?”離月忽然出聲問道,周嬤嬤一愣,隨即附上笑臉。
“老身自從十五歲進來便一直在侯府伺候著。”周嬤嬤雖然不知道離月為什麼這樣問,但是還是回答了出來。
離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周嬤嬤笑笑退了出來,走出去老遠後,周嬤嬤回頭看了一眼
雲雪居,又望了望天空,這天陰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要變天呢。
隨即想著榮壽居的方向而去,周嬤嬤走後,一處閃出了兩道身影,風嫣然與白青兒看著周嬤嬤消失的方向。
“還能勞駕那刁奴。”風嫣然看著周嬤嬤遠去的身影說道。
這周嬤嬤在侯府的地位甚至比姨娘,小姐的地位都高,想讓她出手,那便隻有老夫人能命令的了了。
白青兒不語,看來雖然這侯府由她當家,但是府裏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老夫人的眼睛啊,這一認知讓白青兒不禁後背生涼。
這幾年老夫人一直臥病在床,看來是她們小看了拿老夫人了,怎麼忘了這老夫人當初也是極為厲害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