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優哉遊哉的飲著茶,風國忠則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坐在了風嫣然的窗邊,似乎是要宣告立場一般。
離月看見風國忠的動作隻是嘲諷一笑,他當真還以為她是六年前的風曼情嗎?
不消一會風明便進來, 眼神古怪的看了離月一眼,徑直向風國忠走去。
“老爺。”風明請安。
“恩,可有搜到什麼?”風國忠問道。
風明略作沉吟揮了揮手,屋子外麵走進來一個奴才,手中端著漆紅的朱盤,上麵放著離月的胭脂水粉盒子。
“這些脂粉中與四小姐身上散發的奇香有異曲同工之妙!”風明說道。
風嫣然中毒但是病症卻是臉色青紫,身上散發濃濃的香味,風明這樣一將離月也覺得這是她下的毒了都。
“江大夫。”風國忠喊了江城一聲,江城轉頭向著身後端著托盤的奴才走去,撚了少許的脂粉放在鼻尖聞了聞,輕輕的舔了一下,眉頭深深的皺起。
“侯爺,是這個味道。”江城對著風國忠說道。
“啪。”一聲,風國忠拍桌而起。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風國忠生氣的看著離月,剛才離月信誓旦旦風國忠一時也以為是自己冤枉了她,但是此刻物證都出來了,離月難逃其罪。
“這脂粉京城裏賣的多了去了,侯爺不知為何單單咬定了我?”離月冷笑著說道。
“這幾日嫣兒在房中鮮少出門,隻有你接近了嫣兒的身,如今你又有這脂粉,不是你還有誰人?”風國忠簡直可以說是大嗬了,物證都擺在了眼前,離月還不認錯,讓風國忠再次感覺到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
“嗬。”離月一聲冷嗬。
“老爺,還有人證。”風明道。
風國忠一愣,隨後便要傳來人證。
離月也是一副期待的摸樣,她到時要看看這是誰人。
“帶上來。”風明向外麵喊了一聲,走進屋來幾個人。
看見風國忠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都是小姐讓我這樣做的。”進來的女兒大聲的喊著要命,拚死的向地上磕著頭。
這女子一身粉色的丫鬟服,不是柳兒還能有誰?
“你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來我饒你不死。“風國忠對著柳兒說道。
“是,是,是,奴婢一定從實說來。”柳兒連忙應聲,隻是不敢看離月一眼。柳兒隻感覺如芒在背,離月的眼神雖然極為平淡但柳兒也感覺渾身不振,打了一個冷禪。
“那一日我伺候三小姐起身,三小姐說要擦點脂粉,我便好奇三小姐從來都不用脂粉,這一日倒是用了些,所以我記得很是清楚,用完早膳,在院子坐上了一會,三小姐邊說要去看四小姐,我心中還有差異,三小姐與四小姐變得和睦了起來,柳兒也覺得開心,當下跟著三小姐去了四小姐的院子,三小姐中途將柳兒支開不知道與三小姐說了什麼,過來需長時間,這才回了雲雪居,老爺,柳兒什麼都沒有做,您饒命啊。“柳兒說完一張臉上滿是雷橫,不停的向風國忠磕頭。
那細皮嫩肉的額頭都滿是鮮血,風國忠不語,柳兒便一直磕頭認錯。
“好了,本侯說了饒你不死定然饒你不死。“
“謝老爺,謝老爺。”柳兒一定風國忠鬆口當下連忙帶上笑容求饒。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杖責三十大板,發配到軍營去。”風國忠一揮手,家丁便上來將柳兒拉走,柳兒一雙眼睛滿是驚嚇,似乎是還沒有從風國忠的話中回過神來。
這邊家丁一拉扯,柳兒驚醒,一雙眸子中滿是害怕的神色。
家丁拖著柳兒向外走去,柳兒掙脫了起來,且不說這三十大板能不能挨住,可這發配到軍營中她還能有活路嗎?這送到軍營那便是充當軍妓!
猛的一下柳兒掙脫了家丁的束縛向離月跑去,抓著離月的褲腿,眼裏是害怕與哀求並存。
“小姐,小姐,你救救我,柳兒知道錯了。”柳兒搖晃著離月的褲腿可憐兮兮的求饒。
離月站起了身,對著地上跪著的柳兒露出了笑容,柳兒隻感覺渾身冰冷,誣陷離月是她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情。
柳兒發楞的時候,離月一踢腳,將柳兒的手甩開了去,抱著肩膀站在柳兒三步遠的地方。
“柳兒我也自身不保了你忘記了嗎?”離月輕聲說道,柳兒渾身一震,嘴唇顫抖了多下,閉上了眼睛,人命的被拖了下去。
“解藥呢?”柳兒被拖了下去,風國忠冷聲問離月。
“無藥可解。”離月說道。
“果真是你下的藥!”離月這話在風國忠聽來隻是招了是她下的藥,離月也不解釋,隨著風國忠自己想著。